,其间竟无一根扯断。
“怎么样?精彩的还在后头呢。”陈困内力一摧,面条末端直直穿过五丈远外的马车边棱之中。
“穿了两条车棱,怎么……可能?”
“都跟你说了,天下剑客,无人抻面能居我之右。”
“好!老爷子厉害,不过刚才这根面是要给我煮么?”
陈困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哈哈哈,一时兴起,我再给你重新抻一根。”
又废了一番功夫,任风起和商映终于吃上了陈困抻的龙须面。
易家的香料带的齐全,一碗面色香味俱全,只是没有鲜菜,有些可惜。
“陈前辈这是做的什么面啊?可否匀我等一些?”
“我再抻一点,年轻人尝几口就行了。”陈困给富贵留了一碗,将剩下的一盆全抻出来。
富贵睡眼惺忪,瞧见众人围聚在次,便揉着眼睛向前。
陈困这边刚好完事,便直接给富贵吩咐道:“富贵儿啊,从明日起,你每日和面抻面,直至细若牛毛而不断,掷之可破甲损兵。”
富贵刚睡醒还有些懵,忙向一旁的任风起递去眼神。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___________________
宋睢在宁王客房等的焦灼,时不时传来宁王危的消息,四春亭家主江华的儿子江午倒是来了,可江家一向是对西域的毒无甚研究,能行么?
湛星谋划此事时并未告知宋睢,宋睢也是在回府后才发现湛星的密函。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总是不计后果。
虽是计划,却实在让人担心啊。
果不其然,江午也无计可施,湛星又发了一晚上的高热,甚至于到整个人都在抽搐。
“ 炤儿,炤儿,你跟祖父说说话,醒醒啊炤儿。”嘉和帝已两日未眠,脖子微微前倾,花白的头发因这两日不曾梳洗而凌乱,他的眼睛不复年轻时的清明,有层稀释过的牛乳白,眼白上血丝如蛛网,眼下又是大片的乌青,提心吊胆了这几日,老态更显。
他已经算得上是个老人家了,原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日子了,偌大的家业还未选出个继承人,便已处处都是纹裂,儿孙一个个出事,仿佛老天在给他作对。
“ 陛下,神医千……秋……千秋”小内侍大口喘着粗气,口中的语句想说却被喘息打断。
“ 你先喘口气,可是神医找到了?”嘉和帝直起身来。
“药……神医的药。 ”
“他亲手给你的? ”
“神医托人送来的,说是……知晓殿下中了此毒,他脱不开身,有此解药,稍微医术精明些的大夫便能治愈殿下。 ”内侍双手托举起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一旁的江午,有眼力见的接过,细闻了闻,又拿银针插了进去:“有毒。”
“这药是假的?”
“不,这药应是真的。”江午端了碗水来,将药化开,直接喂给湛星。“这里面有照海花、葵园的味道,皆是些西域的草药。药丸上有一特制梅花印,且神医千秋确实也是长于毒术,且前些日子确实也在研究西域奇毒。陛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一刻钟后,湛星身上已似水洗过一般,发了一身的汗,身上的寝衣被浸透,汗色发乌,本就惨白的脸更无半分生机。
房中弥漫着甜腻之味,似脂膏,似乳酪,又似鲜血。
内侍们低着头,行色匆匆,擦洗的汗巾换了一条有一条。
每个人都在沉默等着即来的不幸,没人会相信将死之人能活过来了。但没有一个人敢去表露他们的确信。
甚至于江午也不敢断言,紧攥的
江午把着脉,紧绷的眉目也舒展起来,“这毒应当无大碍了,剩下的便是外伤了。草民自认医术高明,如今看来还是浅了。”
“那宁王何时能醒?”
“三日内,只要退下高热,便无事了,只需好好将养。”江午也一日一夜不曾眠过,整个人差点栽过去。
“来人,快扶江医师去休息。”
“陛下,您也该去歇息了。”
“朕知道了。”
当晚,宁王高热更深,整张脸烧的像是腌了的湖鸭蛋,白不呲咧的透着诡异的红,便是皮相原本不错,也是吓人。整个人呼出的气比手上的暖炉更甚几分。
“怎么又烧起来了?”
江午似乎觉察到了细微的气味,又贴着湛星的床闻了闻。
“有血味!殿下刚才都吃了什么?”
一旁的宫人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嘉和帝斥道:“说!”
“殿下就喝了一碗粥,还有一碗药。”一个宫女吓到了,忙跪下道。
江午看着一群唯唯诺诺的宫人,无奈道:“碗呢?药渣呢?快派人取来。”
“江医师,宁王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