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希望你是富贵。”
不一样的,但富贵显然更喜欢这个答案。
“为什么?”
枳风顿了片刻,她能感受到琉璃盏一寸一寸的折断她的筋脉,偏偏眼前人目光灼灼,她实在不愿打断。
“大概因为……我敬佩千秋那般的人,却喜欢富贵那样的人。”她偏爱富贵那样的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小神医总让人觉得让他沾染上红尘是罪过,富贵却是刚刚好,尽管哪个都是他。
富贵的耳尖已红得不能再红,便沉下头开始给枳风施针,半晌才应了句:“好。”
枳风闭上双眼,回想着两人初见时,朗朗春光中,他只是个少年。
窘迫的喊着她“宋姑娘”,被她和任风起一起撺掇着去参加武林大会,历历在目,似在昨日。
“富贵,下次你的消息我想早些知道。”
“好。”语气轻柔坚定,像晨起时的清露,让枳风觉得安心。
富贵给枳风施了针,熬了药,看着人睡下了方才出来。
一推门,便见谢十灯正在一株树下拄着拐,狠狠地盯着他。
富贵腹诽:怎么同一张脸,这张看着格外傻气?
“谢少侠,你腿瞧着恢复的不错,不过三月之内还是拄着拐好些,伤筋动骨一百天,辛辣刺激的发物不要用,留下后遗症便不好了。”
谢十灯黑着脸谢了富贵,拄着拐要回住处。
富贵又去瞧了商空,那暗器淬的毒性很强,幸好他已自行运功排出了些。毒性确实霸道,不过对富贵来说不是难事,这样一看反倒是被刺的那道剑伤更为严重些了。
那剑伤靠着心口,是冲着商空的命去的。
富贵忽然心中一阵后怕,幸而商空无事,不然以枳风对师门的情谊,怕是要难受许久。
贯穿伤,又加之如今盛夏暑热,若是伤口生脓,便不得了。
富贵将伤口清创缝合,又涂了特制的金疮药,佐以草药内服。忙活了好些个时辰,应当是无事了,只是短期内,最好不动用武功。
一旁的弟子见他如释重负,方才放下心来,又提醒到富贵:“兰因大师和白少侠那边,恐也要劳烦神医过去瞧瞧。”
——
却说拿出九州令的那人,进了西海阁便被安排在了上好的客房,山海眼下唯有贯丘曲如今主持大局,便做主晚上宴请此人。宴后,谁知这人却瞧瞧溜进了枳风闺房。
“池金鳞?来了?”
“哦,少阁主知晓我身份?”
“毕竟能潜入山海的地盘,取出我的扇子,我不信随便一个偷儿就能闯过去。更不信……任风起能偷得出来。江湖上能干成此事的少之又少。所以我猜的准不准呢?”
“少阁主都猜出我的身份了,还请我进来,可是有事要问我?”
“那块玉佩你在哪找到的?……星星是青光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