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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讨(1 / 3)

枳风闷在房中,静静的斜椅在榻上。丹州消息隔绝已久,便是山海平日与其通信时间也远比这长,她便认定,除非任风起来信,其余的一概不信。

只是不信,枳风并非佛家,做不到无畏无惧。

那样好的人,怎么能出事?

那样好的人……

不知是否琉璃盏频繁毒发的原因,她提不起来精力,意识朦胧间便睡了过去。

红衣的富贵站在她的面前,锦衣玉袍,几颗黑玛瑙珠挂在额前,同他那双眼睛极为相称,却不夺其辉。

明明生得清风白鹤一般,偏偏又压得住朱红那般艳色,难怪叫富贵。

梦中的少年笑的肆意风流,右手食指上停了只鹦鹉,只让人觉得张扬招摇,很难让人想到平日温文的千秋。

枳风却记得余杭时面人摊的果爷说的那句:“成日溜鸡逗鸟,无所事事,搅的余杭不得安宁。”当时她只道夸张。

眼下对上面前这人,枳风又不觉得同传闻有所出入。

枳风听的并不清晰,那人满面笑意,嘴巴张张合合,似在唤“阿枳”。

她念起那日那个跪在艳阳天的街道上失声痛哭的、失持失怙的少年,眼前人更鲜活,更无忧,这才是应当是他原本的样子。

只是枳风本能的想去拉住他的手,抱一抱他。

就像你见过繁花原本的绚烂芬芳,见过层楼叠榭的宫室,你便见不得繁花凋零唯余枯枝,见不得宫室颓圮,断壁残垣空对落日。

诚然美好的东西逃不过光阴流水,石碑上凿刻的文字终究会在日月风雨后消弭殆尽。

然而世人往往可以忍受美好在他们眼底麻木消磨,却见不得它的骤然消逝。

芸芸众生,枳风亦不能免俗。她心疼这人,似乎还夹杂了更为复杂的情愫。

窥得见天机的人,却难窥得自己的心。

那人一步步朝她走近,笑的愈加明朗。

他侧头凑向她的耳旁,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偏因他灼灼的眼神,显出几分旖旎。

枳风终于听到这人的呢喃。

“阿枳,你喜欢富贵还是千秋?”

“阿枳,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枳风僵在那里,并未觉得内心有甚抵触。只是她还未张口,眼前的梦境便轰然倒塌。方才她拉住的手,此刻同它主人一般,渐渐消弭。

继而枳风胸口片刻的剧痛将她直接带入现实。

夜半星凋,垂垂欲曙。

她瞧了手中的信,惶惶然以为先前所有皆是梦,总有些虚无之感。

只是心口的钝痛是真的。她下意识的喊湛星,他的房间同她相近,又睡的浅,若有动静,定然是第一个醒的。

枳风并不介意打扰徒弟的好眠,冥冥之中,她总觉大事将至。

只是现下始终未闻得隔壁的声响,枳风隐隐觉得不对,便披衣去了隔壁。

房内空空如也,干净整洁,连湛星的佩剑都安然的在桌上放着,独独少了湛星这个大活人。

“星星,星星?”

枳风当即找了附近值守的西海阁弟子问了情况。

“先前见师弟出了院子,隔了两个时辰都未回来,我们方才还道是不是您派他去做什么任务。”

“劳烦你们去找找他!”

“好,好,小师叔,你别激动,我去寻医师,师弟你去带人去寻阿炤师弟。”其中一人瞧见枳风紧捂胸口,有些担忧。

“不必了,我先去我师父那里。”

“好,好好,我请了医师直接去掌门处。”

商空此刻已经安歇,硬生生的被枳风的敲门敲醒了。

商空披了件外衫,看到门外的枳风,便开始唠叨:“大半夜的,你喊不就行了,敲门再把手给磕伤了,疼的不还是你?”

“师父,星星不见了。我胸口难受的紧,怕他出什么事。”

商空赶紧扯着枳风出去,边走边安慰道:“他都那么大小子了,又在山海的地界,能出什么事?”

“小师叔,师叔祖……师弟人没找到,但崖边长亭那里有打斗的痕迹,涯下生出来的树杈上,有条小师弟衣服的料子。白公子重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下山找,快下山找。”商空忙差人去寻,一贯平静的面上也有了焦灼之色。

师徒二人忙赶了过去,柱上有几道砍痕。几个山海弟子喊了医师,围着白云涧救治。

枳风心口仿佛有重石压住,喘不过气来:“星星……”

贯丘曲闻讯也赶来,当即大吼:“查,整个西海阁给我搜,我看那人能藏到何处。”

“阿枳,你冷静,调息。肯定能找到了,你若是急火攻心,更没办法寻他了。”

商空一边给枳风传着内力,另一边则是查探着打斗的环境。

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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