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求?”
“普通人家,或许乞儿,还要长的好看。”
枳风的嘴角抽的更甚,这都什么玩意儿?怎么听起来那么像什么邪门的巫蛊术?
“我家颇为殷实,我哥哥穿金戴银的,你绑他做甚?”枳风又扯了扯独眼匪徒的领子,努力让自己的样子歇斯底里。
匪徒偷偷瞥了下枳风,小声道:“想着到时候还能多要点赎金……”
“那被挑走的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子?”
“就……长的很好看……”
不知为何,枳风总觉得那个被挑走的孩子,多半是她们先前投宿的农家,那个发疯女人口中的小桂子。
眼看着问得差不多,枳风放弃了挣扎,往耳后云淡风轻地掖了掖碎发,冲着白萝卜们摆手道:“问完了,送官吧!”
“是!”一群小白萝卜稳稳地将匪徒装上车,赶着马车就去了。
被绑的姑娘和少年多半都是流民,除去弦误,其他的全让白萝卜们赶着马车一块送去府衙。
马车不够,还将睡着的千秋给卸了下来。一行人就在林中等着那些白萝卜赶来。
枳风方才想起问弦误道:“你怎么会被他们帮,剑绝前辈没有同你在一起吗?”
“师父他说有事办,让我在庙里等他。夜里我去买了吃食回来,见这些人在破庙里围坐着,正想拔剑,就被人敲晕了!”说这还把后脑勺伸到枳风眼前看。
“剑绝的弟子来不及拔剑……”湛星坐在地上,斜倚着树闭目养神。
“宋湛星!”
湛星被吼了两次,脾气也有些上来,也不敢大声,只瞪了一眼弦误,复又对着枳风小声喊道:“你吼我!”
任风起看了看僵持的师徒俩,忙笑道:“星星,你快起来,这林子里那么多野兽,没准你这棵树上刚被尿过!”
湛星猛地弹起,还扭头掸了掸衣后的泥,而后又冷着脸瞪了弦误一眼。
一群小白萝卜也围了上来,同枳风问着话。
“师叔是从七星阁来的嘛?”
“师叔吃饭了吗?”
“师叔身上还有银子吗?”
“师叔您是要去北海阁吗?”
“师叔,你刚才跟那匪徒说的是什么事啊?能给我们讲讲吗?”
这一群小白萝卜,是方丈阁的弟子,师祖谋三师。单是凭谋三师这个名字,就可知枳风这位师伯谋略过人。此人亦善舌辨,还通诡辩。当年枳风在方丈阁小住,回七星阁后总喜欢说话时呛曲无尘,气的曲无尘成日逮她,便在七星阁和东海阁的屋顶乱跑。枳风自然也怀疑商空那么能说,也是方丈阁练出来的。因而师徒俩成日被曲无尘追个不停,因此练得轻功卓绝,放眼山海,无人能比。
枳风尚且如此,其弟子自然将嘴皮子练了个十足十,现下一群弟子还小,只是喜欢问东问西。
若单是一个人还好说,一群人,枳风只觉得这世事纷杂,吵闹不堪。
看了看一旁静默无言的湛星,忽然觉得自己徒弟挺好的,至少话少。可这个还在生着气,那个还在撒着娇,那一堆还在问得乱七八糟,枳风欲哭无泪,忙把白云涧、第五霁等人推了出去,替她挡挡。
“缪宫主,我们久仰已久,你们半月宫真的不用剑嘛?”
“白公子,你们是不是从会走路就读书?”
……
也不知过了多久,另外一群小白萝卜回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去西海阁的路,千秋又重新被白云涧和任风起搬上了车。至于弦误,总不至于将他一个人丢在林子里,便将他一同带去北海阁。
枳风只恨不得将千秋摇醒,问他也要颗上车便睡的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