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那边说话。
只是后来枳风捉不到兔子,急得自己窝在一处哭,最后还是商空废了些劲,特地从林子里给捉了只活蹦乱跳的给她。只是没大会儿,两个小孩便一人拎着一只兔耳朵,找商空去把兔子烤了。
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湛星未曾想自己能将往事记得那么清楚,也不知他下个生辰是否还会同她们一同过,若是要走,便也要等她身上的毒解了再走罢。
“橘子要过生辰?”任风起推门而入。这几人倒是都回来了。
白云涧也笑问道:“宋姑娘生辰是哪日?”
千秋、任风起和兰因三人当时是听过谢十灯的生辰的,两人若是双生子,多半也是同天生的。
果不其然,湛星答道:“廿二。”
“生辰嘛,还是得过一下,吃些好的,方对得起自己又大一岁。”任风起拽了拽千秋的荷包道:“橘子,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我跟阿起上次赌赢的银子还剩下几万两!”
“你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湛星翻了个白眼。
任风起贱兮兮的将眼睛眯上,道:“别说,挥金如土那种感觉真爽!果然我不快乐都是因为我不够有钱!”
千秋扶着兰因坐下,也未搭话,一心盘算着要送个什么。
枳风本不打算过的生辰,忽的搅进来那么多人,实在有些让她哭笑不得。
千秋在众人聊完后,回房画了张图纸,又悄悄吩咐了隐沙一个熟悉的小厮,让他去自家铺子上打造件首饰。又写了封信,让小厮一并捎到铺子上。
如今禹州流民很多,多半是关中西北大旱,且江南的雨今春也下的少了些,总归还是要做些准备才是。商户家的孩子,向来对此事敏感了些,何况易家也不少米店粮店。
“千秋,你跟我们一同去禹州城帮忙去不?”丰谷月勾了勾千秋的肩,“走吧,小神医,义诊去,请的郎中不够了!”
千秋一身白衣,同几个老大夫一同坐诊,偏偏都觉他年少,少有流民凑到他的跟前去瞧病。因而千秋的摊位上,多半是已无力同其他流民相争的老弱病残。
一连把脉五人,五人都是同样的症状,千秋便觉不对,当即让人燃了艾草,让人给后面的流民都发了条浸药的手帕。
几个老大夫见他如此,都笑他有些太小题大做,到底年轻,资历尚浅。
千秋问道身旁的小厮:“你们少门主呢,快喊他过来!来的时候一定让他也围上浸药的手帕!”
丰谷月一听千秋喊他,围了手帕便过去。
千秋让人在这看着流民,自己领着丰谷月找了处僻静地方,道:“这些人许多症状虽同风寒相似,却不是风寒,且来势汹汹,这些人要么中毒,要么是疫病。马上让人将这种病症的人隔离起来,我再细细瞧瞧,你却得早做准备了,米粮药草,一点都不能少,让我爹帮着买!”
“这到底是个什么病?”
“还不确定,若是明日我这帖药将人的高热退下便无事了,若退不下,怕就有些麻烦了!”
“连你也看不出来么?”丰谷月看向了一旁衣不蔽体的流民,面上没什么表情。
“大旱常有大疫,现在才四月,若是一直旱到七八月,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遏制住。”千秋神色严肃,眉头紧锁。告诉这的州府,让他们做好准备,这事儿,你要趁早办。若是晚了,万一朝廷为了断掉疫病源头,将禹州弃了,要粮食没粮食,要药草没药草,整个城活活病死饿死,那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还好你来了!”丰谷月闭眼皱眉,沉喘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千秋回了摊位,剩下的众人,绝大部分也是这等症状,脉象却同风寒极不相似。这些人绝对要同其余人分开,连带着他们这些医者,怕是也要单独隔离开来。
“少门主,那边有人打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