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少侠的猜测不无可能。”白云涧点了点头。
江湖上有传闻,十八年前武林盟讨伐魔教之际,镜渊山庄庄主曾攻入魔教,杀了当时为祸武林的魔教教主!因而镜渊山庄第五鸿也被人尊称为剑仙。只是现在的魔教教主是如何坐上的魔教教主之位的?
任风起食指摸了摸下巴:“只是当年旧事,虽有耳闻,但并不详实,更无从得知魔教寻得是什么。”
“是啊,当年旧事大抵只有当年的武林盟主和我父亲知晓了。只是......”第五霁轻叹一声,苦看到缪葦然。
“也许江湖上一些年长的前辈知晓此事,不如待丰门主回来。”缪葦然自然地取了手帕,轻拭了第五霁嘴角的药汁。
“眼下只能这般了,现在到处皆是魔教爪牙,魔教这是欲让江湖再起波澜。”千秋点了点头道。
“听闻七星阁的少阁主也在隐沙......”也不知为何,第五霁一瞬间也不知从哪生出来一阵寒意,“不知情况可好?”
“第五少侠认识阿橘?”千秋浅浅一笑,却已经在盘算着在药里再加重些苦药,横竖良药苦口利于病。
第五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不认识啊。不过长听闻七星阁可窥天机,上知天文下至地理,在下未曾见识过,实在好奇天下可有如此奇人。”
“原始如此,不过第五少侠现下安心养伤才是,轻易不要下地,以防牵扯伤口。”
“自当遵从神医嘱咐。”
七星阁山下,有四人拉着车悄悄近了山下大阵。
“吹雪斋求见!”其中一人白发红衣,虽是身形挺拔,面上却是可怖的烧伤。
只听鸟声惊鸣,一阵风声,便有一人立于山门大阵之上,如遗世独立,羽化为仙。
“沈斋主派你们来的?”
“自是,从边境七城寻了些草药,连土一块千里迢迢运来的,掌门可请千秋神医看看,这些草可有解琉璃盏之效?”
这倒是商空未曾想到的,向几人道了谢,便让弟子将草药拉上了山。
“我们这算是送到了?”另一满面虬须的灰衣男子挠了挠头,粗壮的手指满是细伤。
“算是吧,不过商掌门实在不像高兴的的样子。”
“隐世门派的高手多少不大喜欢笑。”
“拉这些药可费了牛鼻子劲了,怎么忘了找商掌门讨杯茶喝。”
四人之中有人身长五尺左右,面若童子,头发花白:“这......商掌门先前付过银子了吧......”
“还是回去问老大吧!这附近人太多了,我寻摸着武林大会都没这热闹......”最后一人白面吊梢眉,下巴似被刀削成了锥棍,唇下花白的一撮胡须编作小辫,显得那脸更加细长。
虬须男子推了一把白面吊梢眉道:“哎呦吼,想当年我等也算是在武林上赫赫有名的江南四鬼,怕他们作甚?”
红衣伤脸朝着后面三人使了个眼色,悄声道:“收敛些,我等好不容易找到个安稳些的生计,何苦理他们这些要钱没钱、光知抢九州令的江湖莽汉?”
“不过武林盟自当年那事后,便是名存实亡了。”
“当时本料想着大肃的内忧外患,都快解决的差不多了,谁成想安稳个没多久,嗐!”
“洒家当年还想着收个徒弟传承衣钵呢,”
白面吊梢眉长叹一声,“有些天分的都冲着那些大门派去了,谁还愿意跟着咱们这江湖闲散,听说陈困那老头都没收着徒弟。”
红衣烧伤脸道:“咱就赌赌武林大会开的时候,陈困收没收着徒弟!谁输了谁请客搓一顿。”
“那肯定收不着!”另外几人倒是回答的异口同声。
“行行行,那我便赌收着了,横竖一顿饭的事儿!”
白面吊梢眉眼睛转了转,凑近众人道:“不过听说许无名可是收这个小徒弟,我上次见他的时候还在破庙里,以前的脸干瘦干瘦的,也不知道他那徒弟怎么给养的,脸上的褶子都胖的少了。”
虬须男子撇嘴吸了口气:“他这老头啊,就是倔,啥都放不下,当年那事谁都没怪他不是?”
“有个小徒弟挺好的,有个念想。”五尺之人看了看繁华的街市,在个摊上买了几串糖葫芦给另外几人分上了一分。
枳风醒的比先前几次都快,整个人身上筋脉疼的不行,银牙紧咬。偏身上的鞭伤千秋又用了极好的外伤药,不过一日,便已经叮痂生肉,痒得厉害。
湛星又恐她抓挠自己,将痂抓破,只得按着她的手,不让她碰。因而她是又痛又痒,却是打滚也打不得,浑身上下全是汗,碎发黏在脸上,有些狼狈。
窗边一闪而过浅绯色的身影。
湛星觉察,当即从桌上取了一双筷子,掷去窗棱,而后便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愈来愈小,人可算是走了。
“星星,我想喝水。”枳风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