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止住任风起的手:“张老,这是何意?”
“小子,可要继续赌?”
“要赌便赌嘛,张老何必唤那么多人干什么?您说赌什么!”
“阿秋。”任风起欲言又止,却被千秋扯过去赌桌。
千秋冲他眨了眨眼,用口型说了句:“放心!”
“小子,有种!”
“不过还望您愿赌服输才好!”千秋微微歪头。
“那就再赌!牌九,骰子?”
千秋双手一摊:“我无所谓。”
“那就还是骰子,五个,猜点数。”
“可!”
两人轮着来了四把,两输两嬴。
第五局时,千秋掷了一把,老张头当即猜到:“十八点。”
打开骰盅,却见其中一骰子碎作两半,里面不是十八点,而是二十四点.
“张老,您输了!”
“怎么可能?”
“许是在下时运好了呢,张老可要再来?”
一旁的一个执扇的青年公子,走了过来:“这位公子不会出千了吧!”
“瞧您说的,这风水好不容易转到我这,怎么就成我出千了?”
“老张不跟你比,我来。在下姓卢,单字琥。”
“哦?卢公子比张老厉害?可别到时候扇子都抵给我。”
“押上这扇子又何妨,掐丝白玉扇,扇面是苏敏学先生的书画,可挡你一万两!”
“那我赌一千两。公子说比什么?”
“这次我坐庄,你猜出来点数便算你赢。十倍之价,童叟无欺。卢琥当即摇起骰子。
“二十八。”
点数果真是二十八,卢琥也不眨眼,当即又押了三千两,千秋跟着押上三千两。
“再来!”
“三十点。”
“再来!”
“二十一点!”
“再来!”
“十五点!”
......
一连八次,千秋都猜对了点数,那公子便问道:“卢公子可愿再大些赌注,这局我们玩些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法?”
“五个骰子,五枚铜钱,说出点数和几枚铜钱正反。”
“可!我押上我先前赢得所有银子,不知卢公子赌注多少?”
“十万两银子,加上这两个美人。”卢琥指了指一旁端着果盘的两个女子。
“怕是难消美人恩。我若赢了,公子欠我一件事。”
“好,爽快!”公子当即摇起骰盅。
“二十八点,三正一反,一立。”
“一立,怎么可能?”一旁围着的几个赌客不敢相信。
打开盅时,果真如千秋所言。
“怎样?”
卢琥冲着手下,手一挥:“给这位公子十万两银票。在下欠这位公子一个要求。公子请讲。”
千秋贴着那卢琥耳语道:“公子果真大气,这十万两我不要了。我就一个条件,赌坊中的所有人,我朋友要看一眼,不过分吧。”
“不过分,来人,把现在手上没活计的都喊来。”
赌坊的人,到二楼一字排开,占了满满一屋。任风起贱兮兮在每个人面前看了又看。末了,冲着千秋摇了摇头。
“那便下去看看罢。”楼下赌客多的是,伙计也多的是,偏偏没有先前那人。
千秋见任风起依旧摇头,笑道:“既如此,我等便走了。卢公子应当不会再拦了吧。”
那卢琥面色略僵:“自然。公子请便。”
两人刚出了赌坊的门,卢琥一挥手便指了两人:“跟着这两人,查查他们是谁的人。”
“阿秋,绝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雕虫小技。”
“我们身后有尾巴。我还恐怕打草惊蛇,没想到你这招是引蛇出洞。”
“我们继续走就成。”
“你给我讲讲呗,怎么那么厉害?不过为什么还要输上几局?”
千秋凑近任风起耳边,笑道:“有输有赢才方便出千啊!”
“看不出来啊!”
“输的恰到时候比赢有用。”
任风起贴着千秋耳边问,怪道:“所以那次烂的骰子是你做的?”
“自然。”
“怎么做的?”
“啧。”千秋悄声道,“骰子是能听出来的,所以那人能猜出来,我也能猜出来。让他猜不出来的话就只好做千了。”
没人注意到,千秋先前双手撑桌时,在赌桌上布了几根极细的金蚕丝。
“那我们现下去干嘛?”
“花钱啊。哪里贵买哪里。”
一路上两人瞧见一个铺子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