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钱?”
“有一点点。不过要探这赌坊底细,单单靠钱还是不够的。”
“那要如何?”
千秋眉梢微扬,道:“自然是要赢他们的钱。”
“那我去叫个车?那地儿还挺远的,我跟了挺久的。”
千秋不由得胃里犯恶心:“走着去罢,影响手感。”
正快至晌午,恰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买卖人,不停攀谈着价钱。随母亲上街的孩童,吵闹着要吃蜜饯果子。芸芸众生,人间百态。余杭城没了霍行,百姓依旧还是那般生活,谁没有太多精力为他们的太守悲伤。
“我们先去换身打扮,再买两个面具。”
“为何?”
“自然是方便跑。”千秋摊了摊手,“我家就在余杭城,万一有人来寻仇呢!”
“走走走!”
两人还是去了先前去过的成衣店,各换了一身衣袍。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这面具怪丑的。还不如先前那次好看!”
“有就不错了!”
“所以还是花的我银子?”
千秋黠笑道:“我待会帮你赢回来!”
“阿秋,你是不是跟橘子学坏了?”
赌坊伙计见两人衣着富贵,便将两人赢了进去。
“阿起,你可信我?”
“自然信你!”
千秋超任风起面前摊开右手,几个手指还勾了勾,毫不客气的要走了任风起的全部银子。
“开大开小?”
“小!”千秋上去便压了二两银子。
“开!是大!”
“阿秋,你不是说你可以吗?”任风起悄悄靠着千秋耳语。
千秋将食指抵在唇边,眨了眨眼:“才刚开始呢!”
“开大开小?”
千秋当即又掷了二两银子:“大!”
“小小小!”
“大大大!”
“开!是小!”
一旁的男人拍了拍千秋的背:“小伙子啊,你这还是太年轻啊!”
“无事,那我跟诸位学着点!”
之后的一连八次,千秋每次一掷二两银子,任风起便觉肉疼,偏偏每次还都押错。
先前提醒千秋的那人好心劝道:“小伙子。你这今日运势不好啊!不如先行归家,寻个吉利的时辰再来。”
“多谢,不过再来几局!”
千秋将自己的荷包同任风起的荷包一并拿出,待坐庄的摇完骰子,便一股脑的将银子全掷上:“这次我押大!”
任风起扯了扯千秋袖子:“阿秋,我们可就这些银子了!”
“放心!”
众人纷纷见千秋的运道,纷纷反着押。
“开!是大!”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刚才见千秋的压的银子多了,索性加了筹码,谁知竟是输了。
桌上的银子全都赢了过来。
“继续!”千秋将刚刚赢的银子推了出去:“我押小!”
“开,是小!”
连着五局,千秋皆押对了,堆了满桌的银子。坐庄的给一旁倒茶水的使了使颜色,那人当即领会:“客官,这不过是小打小闹,可要再玩大些?”
“大些?怎么个大法?”
“这大嘛,自然有它大的地方,您在这赢一次才几个钱,楼上一次能顶您在这赢十次!”
“哦?那还真要去看看!阿起,走,收拾银子我们继续玩!”
任风起装银子装的不亦乐乎。
楼梯口有十几个人把守,楼上倒显得雅致起来,不似赌坊,倒像茶楼,每个赌桌那里还各有两位姑娘持着果盘,同万花楼中的姑娘比也不遑多让。
一个精瘦男人在赌桌旁翘着二郎腿,整个人身子后仰打着盹,领路的那人敲了敲桌子:“老张头,来人了。”
那人方才睡眼惺忪的看了看眼前的任风起同千秋:“来吧,你先我先?”
见二人未动,还以为两人不懂规矩,又提了提声音:“赌桌规矩是轮流坐庄,打算先来猜些什么?不如先来个简单的猜正反?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吊梢眼笑的有些邪气,总让人觉得不自在些,千秋将任风起怀中没捂热的银子全部压上赌桌:“来!”
持着果盘的姑娘,正要给千秋喂水果,被千秋一手挡了过去,委屈的站在一旁。
只见被叫老张头的那人押了几张大值的银票,当即摇起了骰盅。
“正!”千秋看了那人一眼,眉梢微扬。
“还真是!”任风起不客气的接过那几张银票。
千秋依旧押上先前的一袋银子“再来!”,右手不停摇盅:“正还是反?”
“反!”老张头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