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富贵当真信了那少女所言,去翻书取名号,去流明寺看和尚眼神,还要穿白衣。
到最后,他爹娘最后真的不阻止他学医了,抱着他说:“儿子,你想开点,你才多大啊,怎么就看破红尘了呢,你想学医就去学吧,爹娘给你买医书孤本,给你请先生,不过其他课业也要跟你表哥一起学,这样好吗?”
富贵点点头,看到了他爹娘喜极而泣的脸,由衷的感激那位惊月碎风大侠。
富贵醒时,只觉奇怪,许久没梦到过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千秋,你好些了没?”
千秋起身开门,见门口站着拎着食盒的枳风和抱着枳风胳膊的虞巧。
“进来吧。”千秋接过枳风手中的东西,又往后看了看:“阿炤没来?”
“他陪靖王去爬山了。”
枳风扇了扇扇子:“要不要出去逛逛?横竖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千秋看了看一旁的宝贝,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同枳风一同出去。
“可惜星星不在,就没人给我拿东西了。”
“我来。”千秋倒是浅笑着接过去,枳风却只给了他两样东西。
“你拿那些就好,我倒没什么,皮糙肉厚的。”
当你被一个长的娇俏的姑娘嫌弃没什么力气,怎么办?
千秋什么都不敢,笑着接过。
三人走到一个首饰的摊子旁。摊主是个圆脸的男人,生的很有福相,笑眯眯问道:“姑娘看看要些什么呢?这都是自己个做的,别家店买不着。”
枳风扫了一眼,这些首饰虽用料并不名贵,却带些别样的精致,便同虞巧挑了起来。
虞巧也正值爱美的年纪,出门在外有师叔,也不需要自己花钱,挑的很是起劲:“师叔,我想要这五个,行吗?”
“够吗?”
虞巧瞬间领会到师叔的意思,边挑边问:“那我再挑几个?”
“挑吧。”枳风这边也抓了一把,各式各样的木簪和玉牌,看的摊主喜笑颜开。
千秋忽然看到一个簪尾刻着橘子的簪子,顺手拿起来就对着枳风头上比划了比划:“这簪子倒是衬你。”
枳风便接过来攥到手中。
摊主了然的笑了笑。
一个憨厚的少年跑来找摊主:“爹,你今天怎么那么晚,娘喊你回家吃饭。”
“这不是有客人吗?”
枳风细看少年的脸,脸型随他父亲,圆头圆脸的,颇有福相,不过倒是浓眉大眼的,想来随母亲。
少年也在打量她:“橘子,你是不是橘子?宋橘?”
枳风有些疑惑,恍然想起自己年少也在这呆过一段时间。
“我是宋橘。你是?”
“我二牛啊!”那少年又转头跟摊主说:“爹,这是宋叔家的橘子。”
摊主这才吝惜的睁大他的眯眯眼,细细瞧了枳风:“哎呦,真是橘子,都长那么大了,我是你王伯,你小时候还经常带些二牛他们几个玩呢。”
摊主撩起衣摆擦了擦手,双手却不知该如何安放,只得往腿上一拍,往旁边摊上喊道:“都别忙活了,橘子回来了。”
周围一会便围上一群人。
见这阵仗,千秋问道:“阿橘,你在此地很有名吗?”
枳风比他还懵:“我不太记得了。”
一个大婶直接上来抓住枳风的手:“橘子,还记得我不,我是你张姨。”
一句“我不记得”枳风终究说不出口,只能尴尬的在一旁笑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住三人:“橘子,我是你陈叔,你还记得我家小宝不?”
“橘子,你小时候还领着俺家秋菊玩呢,想起来了不?”
枳风也一时想不到众人为何如此热情,她当时才五六岁啊!
一个穿着富贵的男人双手举得高高的打趣:“都别喊了,你看你们这喊的,人家孩子一时半会哪想的起来?今晚去我家酒楼坐坐吧,我请客。”
枳风和虞巧被前前后后的大婶大娘们拉着去了酒楼。刚才的首饰摊摊主也要同儿子前去,千秋拉住摊主将自己要买那些首饰。
摊主大手一挥,直接说送橘子了。千秋却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老板,您这摊我全包了,劳烦您明日送到有福客栈。”
“你这小公子甚是有趣,我都说不要钱了,还跟叔客气不成。”
“您做买卖的,不能亏,再说我买了是我心意。”摊主见刚才温润如玉的公子脸上带些些狡黠的笑,一切了然,还拍了拍千秋的肩膀:“好小子!”
酒楼内,枳风被推到主桌,陆陆续续有些年轻人进来,好不热闹。
“橘子,这我儿子周子濯,你们小时候一块玩过呢。”酒楼掌柜很是热情的给枳风介绍他儿子。
这周子濯文质彬彬,五官也颇为端正,见了枳风耳尖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