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的一双眼睛是他自己……”枳风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什么事能让一个满心侠气,意气风发的少年非要废了自己眼睛不可?这件事的原因,武林的老一辈的前辈缄口不提。”
湛星苦笑:“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之前曾推算过,他自毁双目之时,正值两军对垒,家国飘摇之际。”
“你怎么总会干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湛星叹了一口气,“那几个尾巴,你猜猜是谁派来的?”
枳风看了看窗外,顺手啃了个苹果。“还真不知道,可能有碎星谷?管他去呢。”
“让千秋这几天少来吧,浮云楼不安全了。”
掌柜的敲敲门进来:“少阁主,您那糕点被人买完了。”
枳风看看掌柜,看看湛星,眼睛咕噜噜的转:“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您的点心被人买完了。”
枳风得意的扇扇扇子:“我就说我天赋异禀!”
湛星一旁面无表情:“我敬他是条汉子!”
“宋湛星!”
枳风翻了个白眼。
“少阁主,还有一事。”掌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顿了一下:“近些日子,有人在暗地里借着这两幅画像寻人。”
“寻人怎么了?”
掌柜缓缓展开第一幅画,枳风蹙眉瞧了瞧:“谢十灯?他犯了什么事?”
将第一幅放到桌子上时,掌柜又展开第幅画,画中是个美人,姿容绝世。
枳风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湛星细看了这画中美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这是任风起。”
湛星不可思议的看了看那幅画。
“第一幅应该也不是谢十灯……应该是我。”
掌柜看向一旁,艰难开口:“正是。宣城,宁国,余杭,江浙周围一带,皆有人打探消息。”
枳风转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封信:
谢十灯,见字如晤,若无要事,不要下山。必要下山时,记得把脸涂黑。
“你这做的什么孽?”湛星没眼看。
枳风扇扇扇子,试图掩盖面上的尴尬:“许是云林那日被阿绮姑娘迷的七荤八素,情根深种?”
可惜不知任风起去了何处,不然也要写信提醒一下。
掌柜接过那封信,飞鹰传书寄去了北海阁。
“我们在这呆的太久了,过两日先回七星阁一趟吧。”湛星忽然提了一句。
“也行。”枳风没做他想,打算收拾收拾直接回七星阁:“唉,下山前说好的我们要成为江湖豪侠,如今有些想家。”
“到时候你想下来,我再陪你下来。”
“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很高兴?”
“谁话多了。”
他们下山至现在,山海谣言现世,武林大会延期。只是枳风一直不曾想到为什么会有人刺杀他们真的是为了取得九州令?
据她所知,山海可从没什么江湖上传言的九州令,能拿它干什么用,让整个江湖不上山打扰吗?
自她回了北海阁后,一直到回来余杭,再未被刺杀,那群杀手是不是本就不是冲她来的?
这件事情想不通的点就在于,同行的几人,千秋一个神医,救死扶伤;兰因一节高僧,功德无量;任风起虽说好像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江湖势力又有何理由去杀一个只是前去打探武林大会的靖王手下;湛星也不过是她当年捡到半死不活的乞儿,鲜少下山;至于她本人,也不过占了个七星阁少阁主的名头,何至于受到三番五次的追杀?
那些人又作何打算?邱自贞被杀,有人想栽赃在影月楼;霍行被刺,又想嫁祸给山海,以朝堂之事缴入江湖?是三王四相?
枳风只觉眼前如雾遮掩,不见青山全貌。若所有事情相关联,背后之人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第二天师徒俩正在打算收拾行装,兰因却早早的来了。
见他神色匆匆,满目愁云,枳风忙给他倒了杯水:“怎么了?”
“阿秋有没有来?”
“还没,他可能晚点才会过来。”
兰因大喘了一口气:“师父他病重。”
闻言师徒俩异口同声:“寂如方丈?”
“似是中毒,似是病重,我医术不精,也不知如何,正能来寻阿秋。”
“你且等等,我先去拿药。”枳风拉住湛星手腕就要上楼,湛星闷哼一声。
“你手腕怎么了?”
“你手重。”
枳风无暇斗嘴,先回了密室取出一个杏色的瓷瓶,从中取出一颗丸药放进锦盒。
“这个你先去给寂如方丈服下,可解百毒,是四春亭江家为谢我师父相助特意相赠的,你先带这回去,若是千秋来此,我和湛星便直接带他过去。”
兰因见她递上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