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看枳风,复又看了看那个执剑少年。
竟生的如此之像。
“不若我们先回客栈,坐下细聊?”千秋出来打了圆场,缓和当下谜一般的局面。
福来客栈掌柜还特地给几人安排了雅间,可即使是在雅间,也并没有改善什么氛围。
枳风深情漠然,却被微红的眼圈出卖。少年冷漠的眼神中只是透着几丝困惑。
“这位少侠,在下任风起,方才在下下失礼,将少侠误认成橘子,实在抱歉。”任风起冲着那少年抱了抱拳。
少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无妨。”
任风起暗想,这少年一点都不可爱。
“敢问这位少侠名讳?师承何处?”兰因温和的敬了少年一杯茶。
“在下谢十灯,师承清霜派。”
“镜渊春风雪麒麟,清霜夜雨谢十灯?”其余三人一惊。谢十灯,同镜渊山庄第五霁一般,武学天赋极高,同龄人中鲜少能与他比肩。
只是传闻脾气秉性如门派名字,冷冽清寒,武林之事,鲜少露面。清霜论剑也是戴着面具,鲜少人知其真容。
众人又看看枳风,平日里鲜活的样子全无,坐在一旁强颜欢笑:“山海宋橘,大名宋枳风。”
“贫僧兰因,这位是千秋神医。”兰因起身介绍自己和千秋。
谢十灯也只是冲着两人抱拳。
三个非当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任风起只得拼命给枳风使眼色。
不过还是谢十灯先开了口:“敢问为何姑娘同在下如此相像?”
任风起扶额,少年,你这是把天快聊死了。此刻竟有些怀念闷闷的湛星,虽是话也不多,但比这个少年讨喜多了。
“哦,依少侠所言,我脸长得像你是有所图谋?”枳风一改往日的好脾气,对这少年,也对那些陈年的旧事。
“在下并无此意。姑娘若是这样想,在下也没有办法。”
“那公子何意?我自己的脸生来就是这个样子,父母给的容貌,难道是为了同你谢十灯长得像易的容?”
见她就要发火,坐在枳风两侧的任风起和千秋忙一人一边拉住枳风袖子:“冷静冷静。”
枳风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我年少时,母亲抱着我双生弟弟在街上失踪,父亲带我寻找母亲弟弟寻至赵旺镇,在此地似得到弟弟的线索,便将我交给师父从此一去不复回。”
看了一眼坐的直愣愣的谢十灯,枳风咬了咬内嘴唇:“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事情,你要问我你爹娘在哪,我无可奉告。”
“在下...在下是雪天被人遗弃在林中,被师父捡到的,在下并不记得,是师父偶然提起过,我当时不过两三岁,躺在雪地里发着高烧,醒了什么也不记得。身上也并未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有脖子的长命锁上刻了生辰八字。”
“嘉和二十六年,槐月廿二?”
谢十灯点点头:“是。”
“嗨呀,别把气氛搞那么凝重,橘子你那么多年的双生弟弟找到,难道不应该庆祝下吗?阿秋,阿兰还有这位姑娘,不妨我们去点些菜?”
任风起便拽起兰因和千秋,那紫衣姑娘看了他一眼,便也起身同他们离开。
刚到客栈大厅,就见湛星同梅子酒一同赶来。任风起上去一把抱住两人:“梅叔、星星,你们可来了,我想死你们了。”
湛星面无表情的同任风起说道:“昨天你们没有回来找我。”却也未曾推开任风起抱他的手。
梅子酒被这一声‘梅叔’吓到了下,环顾千秋和兰因似也松口气的样子,忙问:“怎么了?”
“这,宋姑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双生弟弟,前辈不妨亲自去看看,我等...”兰因复又看看任风起和千秋,“我等...点完菜便过去。”
梅子酒和湛星不疑有他,便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两人就在那坐着,也不说话。
“橘子,我回来了。这位是?”
“前辈好,在下清霜谢十灯。”
“谢十灯啊,谢掌门的爱徒啊,早有耳闻,早有耳闻。在下影月楼梅子酒,同你师父早年相识,不过碍于平日事务繁忙,只得同千盏兄信里往来。你若愿意便唤我一声师叔便可,师侄你在这切莫拘束,有事找师叔帮忙。”梅子酒很是自来熟,从清霜掌门的情况,问到清霜扫地大爷的情况。
湛星没说什么,只是拉起枳风的手腕:“出来。”
枳风也乖乖的让湛星牵着走出了房间,见到兰因等人,便将自己的贴身的一块玉饰交给兰因:“告诉他,若是他,他日有事,便拿着这个去山海寻我。他的名字,若我那么多年没记错的话,他叫宋然殊。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末了,还冲那紫衣姑娘行了一记江湖礼:“姑娘是他同伴吧,敢问姑娘芳名?”
“漫儿。”紫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