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帘和竖起的菜名挤在一起,伊月的目光却落在旁边的店铺,“我要吃这家。”她指着紧挨文字烧店的大排档,招牌写着「老凤冰室」,茶餐厅啊!奶黄包、甜奶茶、虾饺皇……伊月看的眼神都直了。
所以他们两分别落座了,在两家店,却因为拉通的桌面挨在一起。
一边是文字烧,一边是茶餐厅。
“喝点什么?”银时转向伊月:“来壶茶吗?”
伊月一拍桌面,冲着这边蒸笼后的老板:“我们年轻人都喝冰水,老板啊,原味波波冰镇奶茶!”
那边的店长老爹,炒着热乎的文字烧,撒了一把卷心菜,朝银时说:“阿啦是要带回家的女人吗?”
银时单手托脑壳:“孤身漂泊,何处是我的家。”
他的声音飘了过来,“话说啊,你要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或者正在被人追杀,最好提前说明,我可不想带着一个麻烦到处行走。”
伊月在他右手边,“没有哦,青春期是父母不太关心的留守儿童,但有好好长大,身体和心理都很健康的,不用担心。”
“阿银是个老实人,你可别骗我。”
店长老爹给银时上饭,“你点的呕吐物……不是,文字烧好了。”放下餐盘,趁机瞅伊月一眼,“那这位小姐是?”
银时说:“我也不太懂呢,搞不清楚是腿部挂件,还是定时炸弹,是变态跟踪狂也说不定。”
文字烧的店长老爹很有意思,每做好一份食物,就敲一段太鼓小鼓:咚咚咚,嗨呦嗨呦。他全套服装也符合表演,头巾、衣服、腰带、鞋子。
伊月伸手,刀了一筷子银时的文字烧,对方夹走她一个虾饺。现在他们是相互分享过食物的关系了。
伊月看着隔壁店长,常驻人口、热络善言,要素齐全,就差头顶上显示问号,猛戳就会掉落信息。可是他带着手环……
所以她问:“店长老爹,你也是玩家吗?”
“是呦,你在这条街上能见到的民那都是玩家,我们只不过比你来的早。”老爹噼里啪啦说,“在Game里,你只要钱够用就可以一直不去参加游戏。”
“我们可以通过任何手段赚钱。”他带着透明卫生口罩,手上的铁板乱飞,“你也知道,这里是游戏的第二层。需要完成第一层的十二关游戏才能来到这里,所以这里的大家,都不是新手。”
“?”伊月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她就是新手啊,这不科学。但是她咬了一口奶黄包,跟世界上所有的不解都和解了。
一段键盘电音传来,大排档旁边,有个街头乐队正在试音,似乎是贝斯手主唱,“喂喂”低音厚重,是街头的味道。
“又来了,看嘛,这就是在赚钱,整天唱唱跳跳吵死了。”他咚咚咚猛敲几声太鼓反抗。那边已经开始奏乐了,是首挺舒缓的曲子。
店长老爹得空了,坐下喝了口茶:“银时老弟,晚上,咱,柏青哥?”
银时:“戒了。”
店长:“啊了解,养女人很花钱吧?你要相信柏青哥之神,去赢更多的钱吧咱就是说!”他嗓门很大,能盖过街头乐队的声音。
银时没理他。店长突然开始带着哭腔:“不要抛弃欧吉桑,撒比西它围绕着我啊。”
坂田银时端起杯子的手在微微颤抖。
伊月从这边老板手里接过刚才点的东西,转而交给银时:“阿银,巴菲给你哦~”
坂田银时坚定地对欧吉桑说:“戒了,柏青哥。”反而问伊月,“晚上你想去哪里?”
伊月:“哪都不去,我很宅。除了去爬珠穆朗玛峰以外的活动,都不要约我出去。”
银时:“听起来不是阿宅,只是单纯的拒绝。话说顶着一副现充的模样在说什么啊。”
说现充也不为过,伊月的生活确实很充实。平日里忙课题,推公式,挂仿真,科研让她变得很少开口说话。有时候一整天说不上三句跟公式无关的话。
她最近刚毕业,入职了东京最大的电子株式会社,升级为鲜嫩的社畜,还在实习期,每天有干不完的活。
但她同时是个阿宅,节假日不出门,绝对不会主动社交的类型。
乐队那边传来段熟悉的前奏,伊月瞬间挺直了背。主唱开腔了,唱的是日语原版【负けない事投げ出さない事……】(《それが大事》)
好听,伊月开始跟着节奏摇晃,哼唱音调。
银时把勺子放进草莓巴菲里:“自从来到Game,我已经决定每天都是芭菲日!把所有东西都堆叠上去,变成黏黏糊糊、看不清未来的状态,就像此刻的人生。”
伊月右边的小哥,则是疯狂地抖腿,直到桌子都抖起来被伊月死亡凝视过后,才停下。
店长老爹莫名忧伤,说:“哎!赚钱是一方面,最终还是要集齐徽章,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可这是都市传说,到现在也没有谁能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