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回应:“那自然是满意的。”
如此贵重的礼物,阮星漾有点不太敢收:“爷爷,这太贵重了,您……”
话还没说完,常义就想从季闻远手里接过,一边说:“季老爷子真是费心了”
季方海冷着脸,挡住了他的动作:“这是我给漾漾的。”
常义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
“快拿着。不然这么好的东西落到外人手里,就可惜了。”
“那就谢谢爷爷了。”阮星漾接过珠宝,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都不敢大意。
季方海拉着阮星漾的手:“漾漾啊,这婚礼仓促了些,我知道对你们年轻人来说难以接受,不过你放心,爷爷我给你撑腰,这小子敢欺负你,你只管和我说。”
季临洲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没说话。
“嗯,我知道了。谢谢爷爷。”
季方海关心爱护的样子,倒是让阮星漾倍感温暖。自己分别多年的亲生父亲,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亲。“季老爷子,趁今日这个机会,我也有一份礼物替漾漾的妈妈送给她。”
说话的是一位阮星漾从没见过的陌生男子,带着黑框眼镜,温文儒雅。
“你是……衡运的谢兴东吧?”季方海还有印象。
“季老爷子还认得我。”
“认得,泽生在世时,经常和我说起你。”
说着,谢兴东拿出一张纸,声音浑厚:“各位,这是她妈妈蒋云薇生前立下的遗嘱,遗嘱里明确说明,在她去世之后的五十年内,如果顺利找到她的孩子,也就是今日的阮星漾,将继承她所拥有的衡运集团12%的股份。若50年内还未找回,则全部捐给福利机构。”
“也就是说,常义之前继承的那12%的股份,如今按照遗嘱应该重新归还给阮星漾。替云薇保管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交代。”他说着这话,眼眶竟红了。
“等一等!”
此事涉及到常义现有的利益,他第一个跳出来质疑,“云薇是我的妻子,她立了这份遗嘱,我怎么不知道?”
谢兴东冷哼:“你既然是她的丈夫,就应该清楚她为什么不告诉你。”
一句话把常义怼得哑口无言。
当年蒋云薇、李优和常义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众人多多少少都有耳闻,被谢兴东这么一说,又低头议论起来。
常义面子上挂不住,碍于太多人在李优赶忙笑着出来打圆场:“他身为董事长,衡运这么大一个集团大大小小多少事务,他都亲力亲为,也难免对云薇姐有疏忽。也不知道谢总什么时候与云薇姐关系深厚,藏着她的遗嘱二十多年。”
阮星漾虽然不明白其中是非,但听李优这么一说,也确实佩服她的口才,短短几句话,倒是把矛头转向了谢兴东和蒋云薇。
谢兴东懒得与她争辩:“总之,有云薇的遗嘱在此,常义所继承的原属于蒋云薇12%的股份,都将转移至阮星漾的名下。”
“既然是云薇的遗嘱,那我自然遵守,都是一家人嘛,不计较这些。”常义故作大方。
“遗嘱和后续的流程,我会让刘秘书跟你对接。”
“那麻烦谢总了。”常义表面礼貌微笑,看眼神却是想把他撕碎。
为了挽救衡运集团,常义低三下四地求季老爷子出马,并提出愿意将小女常念嫁入季家,可季老爷子就喜欢蒋云薇,对这个上位的第三者李优是嗤之以鼻,要联姻可以,但必须得是蒋云薇的女儿。
常义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回,终于挽救了衡运,却没料到,蒋云薇死后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白白被分走了12%的股份,如此一来,集团的谢兴东和褚新,更是压他一头了。
天色已晚,宾客们也都纷纷离去,宴会厅里又恢复冷清。阮星漾坐在角落正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时,就听到季闻远喊她。
“叔叔。”
季闻远笑容和蔼:“都结了婚了,还叫叔叔呢?”
阮星漾看了一眼季临洲,就听见他说:“爸,她还不习惯,你就别难为她了。”
“好好好。”季闻远摆摆手,“你大哥他这两天在国外,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赶不上你们的婚礼,不过倒是为你们准备了新婚礼物。”
说着,季闻远将一串钥匙拿给季临洲:“九樾湾12号,你们的新家。”
季临洲接过钥匙:“九樾湾?”
“你哥哥这次,可是费了点心思。”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季闻远说道。
阮星漾跟在季临洲身后,坐上了他的座驾。平时出席商务活动或者赶通告都由他的经纪人开着保姆车,只有私人时间就才会开自己的车。
婚礼的场地在山上,又因为夜里降温,季临洲车里开着暖气,热得阮星漾脸颊发烫,头也晕乎乎的。
“怎么了?”季临洲随口问了句。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