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闻人兰素衣淡妆坐于酒楼,人多口杂总会得到想要的消息。换地方坐了几天,终于查出一点,有人看见曾曙和曾赋深夜出入藏香阁,最重要的,藏香阁是当日能窥见曾曙落水的那栋楼。
闻人兰那时被祁庇颜中毒吓到,后来自己下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查。
藏香阁,京城最大的青楼,每日宾客如云门庭若市。传言里面的女子千娇百媚绝世佳色,媚骨魅目勾的人魂不守舍,婀娜曼妙的舞姿千金难求。且这青楼不止女子,男子更是一绝。有肤白胜雪娇柔软魅的江南男子,还有高大魁梧雄壮野蛮的边疆男子。
很多官员及富家子弟攀比自己点的宠儿,这些宠儿虽然漂亮也只是胜于常人,听闻藏香阁中还有一重地方,全部是仙人,要进入这个地方就要合主人心意,不可粗言不可亵渎,不可遮面不可不敬。
可笑,面对朝堂诸多条框不满的官员面对藏香阁的要求却欣然接受。
这栋楼的主人是渝州的富商,无人见过他。
有了线索闻人兰立马出宫,腰上的白瓠随马车颠簸而摆动。倏忽马急啼,马夫掀开帘子,“公主,刑部司拦车。”
闻人兰探身,彭膺屹然不动,闻人兰只好下车让马夫回去。
“你干嘛总跟着我?”闻人兰不悦。
彭膺递过闻人兰的剑,“还剑。”
闻人兰的剑轻巧灵动,剑鞘雪青,能断疾风可斩暴雨,闻人兰叫它风吹雨。
风吹雨的剑鞘闪冒炙光,在闻人兰脸上投出一滴汗。闻人兰词穷理尽,羞赧道:“多谢。”
彭膺盯着闻人兰上下打量,又偏头遥望,“你要去哪?”
闻人兰束好风吹雨,拉过彭膺踮脚贴耳,“去藏香阁查曾曙,有人在深夜见过他和参军出入。”
半晌彭膺没有说话,闻人兰用肘怼他,“怎么不讲话,不会让你进去毁你名声的。”
彭膺回过神,脸奇怪变红,闻人兰还以为自己看错,聚神凝视,彭膺却转过头,口吃道:“我我陪你去…去。”
“好。”闻人兰答。
查案刻不容缓,没时间陪彭膺闲谈。
两人来到藏香阁旁,面对络绎不绝的人又犯了难。
“他们应该认识我们吧?”闻人兰看向彭膺。
彭膺点头,“那是自然。”
祁庇颜这时跟在他们身后,听不清楚,她顺着他们目光看向藏香阁,收回目光去碰闻人兰。
闻人兰和彭膺敏锐察觉,相继回头。闻人兰夸张喊:“小颜,你怎么在这?身子刚好就乱跑,我会担心的。”
楼阁一男人如圭如璋弹指而奏,听闻小颜二字向下探头,看见祁庇颜蹙眉不解,挥手招呼下人。
祁庇颜向彭膺福礼,“天冷,我也要照顾我的人。”
闻人兰不喜,“才不是你的人,是将军的。”
祁庇颜哄慰,“是是是,将军的。”
彭膺扭头憋笑,祁庇颜撞到他偷笑顺势低头牵住闻人兰的手,“你气色不好。”
“没有。”
“我连累你入狱了。”祁庇颜突然说。
“没有。”闻人兰抱住祁庇颜。
祁庇颜突然发问,“想去藏香阁?”
彭膺抬头,发现祁庇颜是盯着自己在说。他连忙解释,“不是。”
闻人兰一笑,反复别发,“我们怎么会进这,小颜你想多了。”
祁庇颜无奈,“你一说谎就会弄头发,灵氛,你骗不了我。”
听到祁庇颜直称“灵氛”,闻人兰知道她在生气。彭膺见她为难,立马上前维护,“此事与案子有关,美冀君莫要再问。”
祁庇颜就等这句话,反问,“曾侍郎来这很奇怪吗?”
彭膺一哽,沉默不语,这已经承认藏香阁中可能会有曾曙的线索。
“两位身份特殊,我去吧。”
祁庇颜除了那次城门和木樛一同出席外其他时间都少露面,那日来的大都是下人,祁庇颜有把握藏香阁中少有人认识自己。
祁庇颜抬脚欲行时闻人昡曜从藏香阁走出,以扇遮面,看见祁庇颜立马凑过来。
“美冀君怎…”闻人昡曜刻意压低声音,“殿前司和彭司也…在这。”
祁庇颜侧躲,向后退步拉开与闻人昡曜的距离。闻人昡曜视若无睹上前一步,身上脂粉厚重,祁庇颜忍不住咳嗽。闻人昡曜顿步,走向彭膺,不再靠近祁庇颜。
闻人兰恨这个堂兄烂泥扶不上墙,“昡曜兄,正值壮年不能沉醉于女色。”
闻人昡曜收起扇子,挑眉戏谑言:“怎么就是女色了,藏香阁不还有男…”
祁庇颜抬眸看他,闻人昡曜怔忪止言。
“世子!”祁庇颜开口,“可否带路让我们瞧瞧这名满天下的藏香阁到底有何不同。”
闻人兰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