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突然一酸,橘仰起头看了一眼天空,眼泪混在汗水里从脸庞流下来,装作没事似的抿着嘴应道:“嗯。”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克服”的阶段,是因为在她和篮球的相遇中,高良只是插曲,护她前行的从来都是当年的泽北和后来的野原。
虽说是意料之中的眼泪,但泽北还是稍有些慌张地摸了几个口袋,既没有找到面纸也不可能有手帕,可惜橘这一刻实在哭得克制,他宁可她和平时一样像个孩子一般哭闹,也不愿她忍着。
伸手去擦她的眼泪,这算是越界吗?
让她倚在自己肩上,这算是越界吗?
轻拍她的后背安慰,这算是越界吗?
泽北在脑子里反复发问后,开口道:“所以现在就好好哭一场吧。”
橘怔住半秒,然后低下了头,泪水浸湿了泽北的西装外套。
手里拿着两瓶水,刚结束了赛后交流的木叶秋纪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二号馆走来,有些事看破可以不必说破,于是他停住了脚步,思量了三秒,又继续向前走。
也恰恰是因此,他才有走上前的底气。
那是自己喜欢的人,是泽北荣治不可以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