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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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可能是因为陈文嘉的表现可圈可点,没有人再找陈文嘉麻烦,更没有人让陈文嘉替守冰室。
陈文嘉本还在想该怎么和白紫苏解释,但接下来的几天里,白紫苏都没有再出现。
吴越每天训练完,便去后勤处,听他说,白紫苏所在的楼暖气漏了,他在帮白紫苏搬家。
吴越每天兴高采烈地去,又满脸酡红地回来。
看样子白紫苏接受了吴越的好意。
见状,陈文嘉便打消了去找白紫苏的念头。
时间很快便到了陈文嘉值守冰室的那一天。
当天训练结束后,吴越走到陈文嘉面前:“陈文,前两天我让你替我看了一晚上冰室,今天晚上你别去了,我去守吧。”
他的语气很生硬,对于吴越这种Alpha来说,这样的话就算是道歉了。
但陈文嘉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谢谢你的好意。”
赵展在她替吴越值守的第二天就拿来了值守条令,条令规定:不准任何人替守,一经发现,扣三积分。
陈文嘉现在负债累累,她不想冒这个险。
吴越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酷哥的样子:“随你。”
陈文嘉和关山月打了个招呼,做了登记,便出了基地。
这次在外等候的不是金鼠,而是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
这人有些瘦弱,身高不高,带着副黑色眼镜,显得很斯文。
他微微佝偻着,站在基地外的小土坡上,看着基地的上空。
陈文嘉挥了挥手,问:“金鼠呢?”
宿舍的人说,这两天都是个哑巴在接人,听描述,应该是金鼠。
这人把视线往下,移到陈文嘉身上,露出点笑:“金鼠有点事,让我替一天,你叫我……叫我贾叔就行。”
陈文嘉叫了声:“贾叔。”
贾叔点头,扶了扶眼镜,转身就走:“走吧,我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路上并没有什么话说。
陈文嘉累了一天,也不想开口,见对方没有搭话的意思,她乐得清闲。
等到了地方,贾叔把炉子烧旺了,把一个泛黄的小册子递给陈文嘉,交代几句便走了。
屋子里挂着的钟表显示,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陈文嘉烤着火,把贾叔递给她的《冰室管理条例》放下,突然觉得这里太安静了。
上次她来这里,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懑,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周围。
如今她空出了心神,便觉得这里的灯太暗,就算是有火光,映得墙发出暖黄色的光,墙角也总是黑黢黢的。
这小屋子有个窗户,透明的玻璃隔绝了屋外的黑暗,也让屋内的人望着窗外的黑暗,心生惶恐。
《冰室值守条令》规定,值守人至少在夜间巡视冰室一次,巡视期间,必须打开记录仪,用以记录夜间冰室状况和打卡。
完成值守任务,在月底可以获得额外的积分。
陈文嘉算了算自己的积分,决定还是出去转一圈。
钱是一点一点挤出来的,积分也不例外。
钱是一点一点凑着还的,积分也不例外。
陈文嘉把自己裹进隔热服,在胸前别好记录仪,挎着背包,左手拿着铁棍,右手举着一个手电筒,打开门走了出去。
手电的穿透力很强,陈文嘉可以站在木屋的位置,看清最远的冰室。
冰室是一个个不规则的洞,入口向下是冰砌的楼梯。
陈文嘉进了最近的那个冰室,一路走到底,手电在四处照了照。
除了凿冰工具和堆在角落的碎冰外,没有其他东西。
她又往上看。
光线毫无障碍的照到了空中,被黑暗无情吞没。
每个冰室的上面都有个洞,用以拉冰。
陈文嘉连续巡视了三个冰室,都无事发生。
她踱步走到最后一个冰室前,吸了口气。
最后一个了,看完就可以在温暖的小屋待着了。
陈文嘉在内心给自己打气。
冰室的温度很低,冻的人穿着棉袄也直打寒颤。
最后一个冰室是开采最久、工人最多的冰室,楼梯打得很深。
陈文嘉一边走一边数台阶,到底一共有四十四阶。
四十四,又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陈文嘉对这种不吉利的数字格外敏感,事实证明,玄学有时候比科学靠谱。
她默念着四十四的数字,觉得这冰室的温度都低了不少,对面的三个黑黢黢的大洞也有种阴森的感觉。
冰室地图显示,最大的这个冰室叫1号冰室,里面有三条开采线路,左边两条仍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