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山上,明华殿内
(不好意思真的忘记玱玹住的宫殿叫啥了)
一身黑狐裘的玱玹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猴儿酒。暗探来报,辰荣府方圆百里内皆不见大王姬的身影。唯有发现涂山大公子不知被何人所伤,晕倒在假山深处。
”废物,都是废物!“玱玹一把摔碎了手中的酒瓶子,怒气和担忧腾腾的往头上冲,他只觉头痛的快要裂开了。昨夜他见过小夭之后,便用灵力捏了个传音卵给涂山篌:”杀了防风邶,涂山家主指日可成“。他们一直在暗地里有联系,那涂山篌是个贪得无厌之徒,明面上对投靠了五王的防风意映示好,私下里秘密的给玱玹提供了很多中原氏族的信息。赌的就是一个鹬蚌相争,横竖都能获利。
用这种奸猾的人,玱玹自有办法,可以往每次他都能交出不错的答复,这一次却败在一个小小防风家庶子身上。听闻防风邶除了箭法了得,他本以为近身攻之便可见效。没想到那个蠢货事没做好,还倒在了辰荣府,惊动了青丘那位涂山太夫人,要上门找丰隆和馨悦讨个说法。
他本想让涂山篌杀了防风邶,这样小夭怀疑起来只会觉得事涂山氏对防风家有私怨,细思一层也可推脱是涂山璟爱而不得,因爱生恨,雇凶杀人。
可现在防风邶没死,小夭还不知去向,他本想坐观虎斗却不得不下场饲虎。
”均亦,我们去辰荣府”
玱玹唤来玄鸟,潜着夜色来到了辰荣府。辰荣府中,涂山太夫人跋扈的声音传的半空都能听见。
“都欺我青丘无人了是吗?谁给你们胆子如此欺辱我那大孙子!我的葔儿啊,你的爹娘走的早,璟儿又大病一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面对你的爹娘啊……”
人还没死呢,倒是先哭上了……玱玹只觉得头更痛了。
跪在坐席两边的是涂山璟和防风意映,声声劝慰着她要保重身体。
“太夫人莫急”玱玹拱了拱手,“玱玹已把青龙卫派出,相信很快就能把那贼人抓拿归案”
玱玹上前用灵力探了探涂山葔的病体,只觉他是被强大灵力反攻所伤。他早前听闻,那防风邶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风流浪子,却不知他有如此醇厚高深的灵力。
看来此人,不容小觑。
“西炎王孙不必在此假仁假义,老婆子我看得清楚,你不过是想要我涂山家的助力,给或不给,我老婆子还是说的了算的”
“几百年前,你家妹妹,那皓翎大王姬是在民间救我孙儿不假。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破坏璟儿和意映的婚约,我老婆子可不能坐视不管!”
涂山太夫人满脸鄙夷的看向他,坊间传闻,那大王姬血统存疑,是个野种。就那样的人,怎可配她光风霁月的璟儿!
“太夫人慎言!小夭不仅是皓翎大王姬,还是西炎王的外孙女,太夫人此言,置小夭名誉于何地,置我西炎王室何地?”
“哼,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孙女。我的璟儿那是配天仙都使得!”说着旁边的涂山璟又急急拉着太夫人阻拦道“奶奶,别说了……”
“我怎么不能说,他们两兄妹狼狈为奸,先是假意救你,与你恩惠,后又求你助他等位?老婆子我都看出来了,这早些年伤你的人说不准就是他们派人做的!真是好心机好计谋……”
“奶奶不是的,不是他们……”他不敢说,他不敢告诉奶奶,伤自己的人正是躺在那昏迷不醒的大哥。奶奶如此疼爱大哥,她怎愿信?
“太夫人此言差矣!”门外传来小夭的声音,她披着白色狐裘赶来,发梢的雪絮还不曾消弭。
“小夭!”玱玹快步上前拥住了她,“你去哪了,潇潇也没带在身边,知道哥哥多担心你吗!”
“哥哥,对不起”小夭吐了吐舌,“我跟防风邶出去玩了”
防风邶,又是防风邶。我必杀你!
小夭越过玱玹恨恨的眼神,直直的望向涂山太夫人,说道“太夫人不信小夭救人,这事情本就没啥好证明的。可太夫人非要冤我和哥哥合谋刺杀涂山璟,实在是强词夺理!”
涂山太夫人撇过头去“哼”了一声。
“太夫人,我救起璟的时候他全身筋骨寸断,面目全非,头上还烫出了一个个疤,浑身皮肤没一寸好地方,求生意志消沉,我问过他是何人所伤,他不愿意提起。如果是仇家或陌路人所伤,自有仇可报,有名可寻。若是好友所伤,必然有恨;只有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所伤,才会绝望如斯……太夫人,细细推测,这个人是谁呢?”
“小夭听闻,防风家二小姐与璟并不算太亲近,未婚夫妻嘛,疏离一点总是有的。那最亲近的人还能是谁?太夫人当真不知吗?”
涂山太夫人慌乱的看了一眼涂山葔,便急道“葔儿已如此可怜,大王姬还要攀咬他吗?今日……今日我就将葔儿带回去,等他伤愈醒来,自会给我一个说法,到时候,王姬可别想脱罪!”
说着便唤人把涂山葔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