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遍野哀奏着江湖历史下的篇章,无数尸骇经由战火洗涤,散落的头骨已不见任何尸身,粉碎的尸骇早已成遍地尘埃,随风而去,随风而拭,风乾的血迹遍洒大地。
似宣告邪灵时代即将告终,看不到的未来光景,仍是白茫茫,苍茫芒,泪滔滔,然而被废去功体的伤兵,经由战火洗礼后皆不馀三分之一兵力,大部分的兵力都丧生在战火当中。
有的直接爆体而亡,有的被馀劲波及,还有的为了护持而亡,剑气波及,陷地坠落深渊峡谷至此一去不復还,或者被拿来挡招专用,总之惨不忍睹,死伤无数,这次征战让邪灵大军,遭受到空前未有的覆灭危机,尽而元气大伤,短时间要卷土重来几乎不可能。
随着战势缓和,死寂的大地恢復一片静夙,然而就在静寥无声中,发生异象遍地黄沙掩埋的无数尸首中,突然蠢蠢欲动,地脉跟着翻腾不己,然后激发出刺眼的阴森绿光。
看似是一团青焰小火,其实非似而是骤发的青色魂魄,阴森的怨念缓缓浮空,逗留半空中半响后,即刻飞往妖世浮屠方向,十一道阴森怨魂,接连飞驰纷纷鑽入浮屠内部。
随即疮痍大地再次恢復死寂,馀下满骨尸骇还掩埋黄沙当中,冷飕飕的风声,似是邪灵满怨的不甘与憾恨,持续迴荡于天际良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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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世浮屠内部」
龟裂的牆壁,崩岁的地面飞尘漫天,数十具尸骇遍野倒落,层层叠叠难以辨认,然而在这群死尸中藏匿着昏阙的人,还仍然昏迷不醒,宏伟大殿上,右前侧但见一名丑陋老者。
手持骷髅黑木杖,身形魁武壮硕有些驼背,摆手撤走馀下兵众,独自一人跛步走到受伤的少女面前,睁眼凝视着血衣少女,阴险嘴脸微微抽续,单手抚摸白毛长鬚,眼底藏匿着诡异心思,不怀好意阴险问道。
「小娃儿~~现在妳还想逃去哪裡呢...?!杀了许多邪灵魔将,妳想双座会轻易饶恕过妳吗!」
「哼~!~就算妳是女座欲讨保之人那又如何....?!奉劝妳还是放弃逃走的念头吧~~~!」
「妳无法逃离双座掌控,只要还身处浮屠当中,妳便无法逃离掌控,现在妳唯有屈服一途,别无选择矣。」
一人血衣淋淋,低首垂颜屈身跪地,乌黑髮稍掠抚眉间,单手反握着剑柄,锐利剑身抵地勉力支撑着身躯,剑身残留的鲜血淌流,蜿蜒滑落顺势滴落地面,血水与汗水早已分不清是何物,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煳,坚定的意志不愿至此屈服,仍是不断抵抗着,苍白嘴角渗出的大量朱红,正在一点一滴流逝着,由于不停跟敌人打斗。
连番恶斗之下,未痊癒的内伤再次併裂,导致伤势加剧,致使变成狼狈不堪的模样,而丧失记忆的她,早已忆不起前尘往事,就连身上的伤势怎来的,也都一併遗忘一乾二淨,她目前只能凭着灵敏直觉,而小心翼翼行动着,然而却出乎她意料之外,遇上强悍的邪灵精锐,而接连失利尽而被打败,沦为这般悽惨模样。
不见荷反手握着剑柄抵着剑身,缓缓使力欲想挺身站起时,奈何气尽力空,如同油灯枯尽,使不上力,低首垂颜髮丝垂然而下,勉力气喘道,眼皮顿感沉重,视线模煳不堪,依然傲骨不屈,冷傲问道。
「扼~阿~~妖邪魔物~!任凭你们怎样游说,吾也绝不屈服,更不会至此投降....!!」
「扼~~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焉容尔等再危害苍生,就算吾牺牲性命也要摧毁祸世妖物~~!!!~~」
冷语甫落,不见荷强压内伤硬是再次运真气,摧内元、以性命搏得生存机会,然而真气流转之下,体内藏匿的神秘力量,亦因此激发,抵着手上剑刃而缓缓再次站起了,身形颇有巅步之感,反手旋动长剑,挥手一洒沥乾残留剑身的血迹,横剑冷傲而立。
至此一刻性命能源亦逐渐一点一滴流失,抚手擦拭着渗血嘴角,用力一抹将血渍再次擦拭乾淨,然后举着长剑抵向面前,冷冽眼神中唯有无尽杀意,空洞无神,随即冷冽杀气席捲残破殿堂,举剑再战「哼~!任何邪灵魔物~吾绝不纵放,此战过后尔等将不存矣~~~!!!」
长剑在握气凝输贯,真气透入剑身刹那间,通白剑身凛透光耀,反射在场众人短暂无法睁眼视物,殿堂之上兵卒掩眼哀嚎。
「呜阿~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会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怎会这样阿~怎样变成这样~」
「可恶的女人阿~敢施展妖术~使众人无法视物阿~!!!」
齐时纷纷丢掉手上兵武,然后遮眼掩蔽目光,四处哀嚎兵荒马乱,一时邪灵大军寸步大乱,军心一时溃散,一旁丑陋老者见状,旋杖沉地一震,邪气窜地而出,无尽扩散蔓延。
阻碍剑身的凛光,随即通白剑身逐渐黯然无光,失了光耀的剑身宛如失去光华,一时黯然致使周身敌人再次恢復,纷纷再捡起兵武,将不见荷团团围聚,致使再次陷入险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