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大殿上萬賴消聲,周圍凝聚一股鬱悶的壓迫感,直襲在場眾人心頭,文武百官皆不敢發出任何一語,垂顏低首膽顫無聲,心脈跳動瞬間加速,滿臉冷汗直冒,大小汗珠遍滿額頭。
汗珠從額間滑落臉頰兩側,直落下顎後再滲入地面,不到片刻腳下已滿佈滲濕,當眾文官陷入恐慌時,略見一名黑袍男子單腳屈身跪地,右手摀住腹部,醜陋陰險的面容。
青筋略見清晰,兩眼瞳孔睜大,彷彿要彈出一般驚慌至極,滿臉皺紋浮現,嘴角滲出滿瀝血紅,痛楚難耐遍地哀嚎「阿~~~」隨之傾吐一口鮮紅「扼~~噗~~~」
口中卻是呢喃自語,不停道出饒恕話語。
「請王饒恕.......屬下....知錯了.....知錯了....嗚.....阿......」
懲罰過後,咒世主緩緩將枯手放到王座側旁,緩敲擊著,另一枯手扶首側坐著,不怒自威的面相,猶待著未消怒意,眼神藏匿著不悅之意,瞬刻將凌厲目光,轉移到屈身跪地的黑色身影,此人狼狽不堪模樣,全都映入眼簾之中,暓一眼後即刻收斂目光,緩緩閉著雙眼,慵懶悶聲淡道,言語充滿暗示意味。
「知曉自己錯在哪裡了嗎....?!回答吾....!」
枯手敲擊瞬間,凌厲雙眼一睜,緊盯著屈身那一人,氣勢壓迫著心頭,一時無法讓他身體動彈便趕緊承認過失,膽小如鼠模樣看在眾人眼裡,竟是悲慘又大快人心,眾人雖是不語。
但心中卻是無比暢快,平常只會仗勢欺人的傢伙,終於也落得這樣報應,真是大快人心阿,此刻的他恨不得找洞鑽下去,維護許久的尊嚴竟成這身狼狽,心中越想越不快。
很想找人發洩一番,但未獲得赦免時,猶不可大意行事以免小命不保,低首屈身片刻後,單腳跪地,應付著屬於他的王,畢恭畢敬求饒應聲道。
「是.....屬下知錯了.....請王在給屬下一次贖罪機會,這次屬下定會將外來者,擒回來交由王發落,帶罪立功.....請王允許....」
聞言後王座上那一人收聲不語,沉思片刻後心中已有決策,即刻再緩舉枯手指向他,悶應一聲後,果決斷然說道。
「關於此事後續暫且按下,而你的懲罰亦至此為止,至於戴罪立功部分,讓吾好好思慮一番再做後續安排,現在首要目標放在深淵通道的開啟,這才是此議論目的....」
「這些時日以來,吾方派去苦境佛獄精銳,皆失去聯繫致使無法再與死國交涉,天者也因此而感到不悅,這樣下去只會損害吾方信譽,以及雙方利益,吾絕不允許任何有損佛獄利益,燃眉之際亦唯有,再重新遣派使者與死國交涉,至於失去聯繫的佛獄精銳,亦必須關注動向,任何蛛絲馬跡皆不能錯放,待尋回後吾定要嚴懲一番.....!!!」
枯手重重敲擊一下,鬱悶壓迫感即刻由然盡出,蔓延整個王殿之上,讓人聞之膽寒。
怒意伴隨動作而散出,瞬刻讓王城大殿激烈震晃,亦代表此時心緒不悅,此時殿堂下方略守左側的,太息公趁此建言,妖魅雙眼飄忽不定,似正在盤算什麼欲說出之刻,突然殿堂之上浮現一道熟悉虛影,一名闊別許久的昔日同伴,一襲粉紅儒袍,手捧著櫻花株座,溫潤文雅的氣質親近宜人,此番虛象現出之際,亦讓王座上那一人有了反應,凌厲眼神飄忽不定,將視線放在粉紅虛影之上,仔細打量片刻後,才緩緩說出一句話,沉悶一聲後,即刻說道。
「久違了......拂瓔齋主,不對.....也許吾該稱呼你為“凱旋侯”」
雄語甫落即刻讓置身虛影那一人感受到一絲欣悅,然後尊敬般給予致禮「王就不必這樣見外了,但避免遭受他人質疑,還是暫且喚吾“拂瓔”即可,不知此次王召喚臣有何要事....?」
未待沉思那人應答,太息公搶先一步,問候置身虛境的那道身影,仰首挑望著殿堂上方虛影,衣袖翻側摀著紅豔朱唇,眼神中閃現一絲欣喜之感,嬌笑數聲後,凝眼笑問候道。
「呵呵呵......闊別許久不見,侯還是這樣俊俏迷人,真是英姿不減當年矣....」
言語頗有幾分讚嘆意味又添些許嘲諷,而置身虛境的粉紅虛影,捧著瓔花株欣喜笑道,自是明白此人心性,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非旦沒適時反擊,反而道出幾句讚美話語,自若笑道。
「哈哈哈.....公猶是這般婀娜風姿,妖嬌美艷矣,風華未減矣.....」
聆聽完這番讚美話語後,太息公整個人欣喜若狂,心花怒放,鬱悶心緒即刻消散,變得心情極為喜悅,嬌羞側臉摀衣袖竊笑欣喜道「你跟當年一樣一點都沒變,嘴巴還是這麼甜,難怪每一個女人,都被你迷得暈頭轉向.....呵呵呵.....」
兩個人交談甚歡時,兩側的文官與武官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著,靜謐的殿堂在一片吵雜聲,也變得頗為盛鬧,你說一句,我回你一句,反覆機鋒交接,聆聽一人耳中格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