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照常从药房照看完出云重莲便准备回房,刚到房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响动,已是深夜,谁能有这个胆子?宫远徵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暗器囊带,有些兴奋地打开门,若是刺客,杀了便是,他做如此想。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衣着怪异的女人,显然是刚醒的样子,他以为那女人是要有什么动作,未做他想便将她制于地上。
“你是谁?竟敢闯入我的房间?好大的胆子?”宫远徵望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她波浪的长发散在地面,像开在深夜的花朵,因为她的挣扎又像是花朵被浸润在了湖面随着她的挣扎散开,越是这样,他越是兴奋,不自量力的刺客。
她喊了他的名字。女人的眼里透着不可置信,这是一个刺客应该做出的表情吗?但那又如何,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他刚好有颗新制的毒药,她若能活到自己做出解药,那便是她命不该绝。
这个女人居然活过来了,但是宫远徵自信于自己的毒理研究,如果不是借外力,她应该是要死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她的衣着,她身上带的会发光的东西,难道她真的是来错了地方?可是宫门又岂是会走错的地方。
这个女人是真的蠢,也不知道谁有这样的自信派这样一个女人到宫门来执行任务,但是她说的对,他想知道,这么有自信的幕后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三次见她,宫远徵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许鹓鹓。一定是恨急了自己吧,所以才会在梦里还想着杀了他,宫远徵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和无知。
今日宫门传来消息,说新娘中有一名无锋刺客,宫远徵望着许鹓鹓,如此凑巧的时间,宫门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他拿出手中的蛊虫放在许鹓鹓的手里,这个女人真是大胆,竟敢作势要甩出去,好在他控制住了她,他骗她说这个蛊虫,她若是说谎定会肠穿肚烂而死,她居然信了,真可笑,她说要同自己做交易。
他好心的给她准备了洗澡的地方,他实在受不了她如此大胆的穿着,浑身的血污也让他无法忍受。沐浴过后的许鹓鹓,眼尾带着湿意,这个女人被毒药折磨都没流眼泪,他忽然想起了她说的做交易,有些期待她陷入绝望境地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模样。
宫门的日子,除了制毒,有个人陪自己这样玩,好像也不错。
这个女人真的很神奇,亦或是她的幕后之人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强大,出入他的石室如无人之境,还带消息给许鹓鹓,最神奇也是最好笑的是,这个女人和我说,她要保护我?
且不论自己相不相信她,就这个自己随时能杀了她的女人,要保护自己,真可笑啊,就凭她?宫远徵想起了无锋与宫门大战的那天,他也曾说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但是他们在那场大战死了,只留下说要保护他们的自己,多可笑。
这个女人她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又如何,没有实力,终究会被杀死。宫远徵将调好的毒药强行给她灌了下去,这个毒会在中毒者的体内留下香气,只要接触过她的人身上都会沾染这样的香气,沾染这香气的人因为体内的毒素少,无法传给其他人,这样的话,下次幕后之人找她,他只要寻着味道,便能查到蛛丝马迹。
“你又懂什么?”他丢下一句话,嘲笑她的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