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承受不住我们的痛苦。”
“我可以。”柏晓说，“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是想操作机甲而已。机甲和精神力，来自于你吧。你像一个渡劫失败了的神，去不了神的世界，也不甘心忘掉所看到的的一切，专心在人的世界生活，于是你痛苦，你不甘心，在两界的边缘摩擦，最后引来神的注视，于是你死了。”
她啧了一声：“你不死谁死？”
“痛苦、不甘心，现在再加一个仇恨，你在人的世界游荡，降下赐福——强悍的精神力。你希望被你赐福的人可以替你报仇，但很可惜，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成功。”
“莱茵家族的惨剧，是因你而起的吧。你还想蛊惑莱特妮，可惜莱特妮忠于另一个‘神’，一位真正的‘神’，因此逃过一劫，只有可怜的莱特妮小姐信了你。”
“祂，天空岛上的皇帝是真神，你是伪神，真神虽然喜怒无常，但对于追随祂的人，祂还是给予了他们荣华富贵的，而你呢？你的信徒可有一个善终的吗？”
“真神是邪恶，你是自私又邪恶，还蠢。”
意识体被她怼的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回应：“你如今的生活是你能够争取到最好的生活。你为什么愿意放弃美好的生活，为了一点精神力来与我们做交易？”
“我做事，没有为什么，只有想与不想。”柏晓微微仰头，“告诉我，你的条件。”
“你和凌驾于我们头上的神明太相似了，做事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原谅我们无法相信你。”
麻烦的玩意儿。
柏晓接着说：“如果你不这么高高在上，在我第一次陨落的时候就来找我，以提出帮我回家为条件，让我杀了皇帝，那是的我绝对不会拒绝，反而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你不愿意啊，你不愿意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化身系统陪伴我，始终要保持B格，让我自己来找你。可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根本没有在那帮政客、将军手里活下来的智商，如今我站在这里，运气成分居多。”
“我死了一百八十次，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回家对我的诱惑没有那么大，我现今想要的只有快乐。”
“科学院那帮人认为我天生比精神力强悍者低一等，不可能操作机甲，才愿意放我来这里。装逼打脸你听说过吗？我想变强，打他们的脸，这会让我感到快乐。”
“以及，成为机甲单兵，我才有力量反坑他们。”
柏晓说完了，在等待意识的回复。
她坚信意识不会拒绝自己。
从意识愿意听她说话起，她就确定了自己不会输。
因为意识啊，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天知道莱特妮小姐脑子里为牧云星人报仇的想法，是她自己的，还是意识传导给她的呢。
薄伽丘也是，他出现的恰到好处。反正没有薄伽丘的话，柏晓不会冒着被学校机械人弄死的风险来这里。
有人在推着她走。
半晌，柏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意识说：“好。”
“杀了皇帝，向我证明你的能力。”
“麻烦你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柏晓纠正道，“我们是公平交易。”
——
两个学院的机械人顶不住军方的火力压制，而亚伯罕教授没有让学生们驾驶机甲出来抵抗，牧辰进入学院，毫无阻力。
“皇帝知道你们的动作。”拉曼上校说，“于是他派来我过来，让我保护好亚伯罕教授和我的妹妹，今天的事情不能够传出去。”
“猜到了。”牧辰望着天上渐渐升起的太阳，阳光有些刺眼，他不得不移开目光。
首都星的太阳是人工的，天气手科学院：气象院控制。他来了首都星许久，第一次见这么红的太阳。
“亚伯罕教授是和平主义者，但他这......”牧辰想了想，收回长篇大论，简单道，“难道和平对他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吗？”
拉曼上校答复：“于我而言，皇帝的命令高于一切，包括生命。”
牧成笑了一下，走上科学院的车。
拉曼上校随后，等两位长官上了车，士兵们才上。
列车驶向穆斯塔区。
牧辰看着窗外嘻嘻哈哈的学生们，再联系起自己上学时，规定学生作息与行事准则的一千条校规，有种幻灭感。
这个世界也太极端了，极端对应的往往是疯狂。
——
柏晓来到了穆斯塔区放置机甲的地方，她让意识撬开门锁，走了进去，挑选了一个雪白色的雪人形机甲。
雪人的胡萝卜鼻子下垂，展开来，长长的楼梯在柏晓脚边。
她走上台阶，走进机甲内，坐在铺满了棉花的沙发上说：“好了，关门。”
机甲闻声而动，楼梯收起来，又变回了胡萝卜鼻子。
柏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