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台去扶瘫倒在地暂时失去自主行动能力的同门。
其中一位满脸麻子的同门气冲冲朝正要下台的余景叫嚣道。
余景回头双手环胸,一脸的无所谓:“他不是还能动吗?”
“那你也不能下手这么重啊,万一对日后的修炼有什么影响怎么办?”
那人一张麻子脸略微扭曲,怒目圆睁,大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和余景掐架的气势。
余景面无表情的把打斗中跑到身前的发带甩到身后。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一是他技不如人,二本就是你们挑衅在先,我只是‘回报’给你们罢了。”
“喂,你讲点理好不好?谁挑衅你了?”
麻子脸旁边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道。
很明显,这二人同被余景打到失去意识摊在地上的那人,事前肯定不止一次朝苏倾余景二人出言不逊,以至于余景趁此机会公报私仇。
还报的很明显。
擂台下的苏倾见势不好,连忙朝陆祈渊和李霜作揖道:“抱歉,失陪了。”
陆祈渊挥挥手:“去吧去吧。”
那旁的余景略显不耐烦:“你挑衅苏倾就是挑衅我。”
说着就把手搭上了剑柄:“还用我多说吗?”
雪白的剑刃刚出鞘一寸就被按了回去。
来人正是苏倾。
“苏倾——”
余景拉长调子,一脸的不满。
“冷静。”苏倾朝余景道,随即旋身朝那几人作揖道:“是我管教不利,诸位莫怪。”
说罢伸手去拉余景,就要带他离开。
“呵,苏首徒架子不小啊,一句轻飘飘的管教不利就想了事?”
那麻子脸冷笑一声语气不屑道。
“你!”眼看余景就要冲上去。苏倾紧抓着他的手腕,不置一词,但就是拦着不让他去。
“苏倾!”
余景冲苏倾侧脸喊道,一副气急的样子,余景挣扎半天也没挣脱苏倾的手,眼眶憋红。
那麻子脸见苏倾没反应更为变本加厉。
“不就是仗着和长清长老的侄子关系好吗,不然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家伙凭什么坐上首徒的位置。”
“妈的,苏倾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余景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但骂脏话还是第一次。
这回轮到坐在下方的李霜震惊,转头向陆祈渊求证。
陆祈渊对上李霜满是八卦之意的眼睛轻笑出声。
“没错。”陆祈渊整了整衣袖:“余景确实是师尊的侄子,不过他们二人都是通过正经考核才进入苍穹派的,苏倾的首徒位置也是三位长老经过综合考核一起决定的结果。这个人所说的,未免偏颇。”
陆祈渊看着擂台之上的几人眼神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擂台上,那人依旧纠缠不休,从骂苏倾转移到骂余景,再把两个人一起骂。
“我看你们两个整日腻在一起,定是.....”
“够了!”
一直态度冷淡,不出一词的苏倾闻言厉声打断他的话。苏倾面露愠色,转身直面对方,单手搭在身侧的佩剑上。
擂台下的众人见此情形,开始窃窃私语。
“和苏倾打,开玩笑的吧,那可是首徒啊。”
“太好了,许久不见苏倾出手,正好可以一饱眼福。”
“这人是刚上山的吗?当年江鸾师兄刚被掌门选中离开不久,苏倾一人一剑将山上所有厉害的师兄师姐全挑战一遍才当上的首徒。无一败绩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万一真的能再出一个首徒呢?”
“真的没人觉得苏倾和余景很好磕吗?”
最后一句是李霜说的,但散在这人群的讨论声中,大概也是无人理睬。
李霜摇头,暗道一声孤芳自赏。
“这两人之间的情谊确实不是旁人可以比拟的。”
李霜本以为没人听到,谁料陆祈渊不仅听到还回答。
此时不八卦更待何时。
“哦?不知陆公子可否细说?”
“当然,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余景性格一直活泼跳脱受不得拘束,怎奈家族规矩繁多,于是有一天,余景不见了。”
“离家出走?”李霜搭话。
陆祈渊点头:“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儿,失踪月余,本来府中都不抱希望了,只求活要见人死......怎料有一日,苍穹山十万长阶上出现了两个小儿,衣衫破烂。”
“就是苏倾和余景?”
“没错。当时的苏倾家中亲人因为感染疾病全部离开了,只得出外乞讨,两人不知怎的相遇。余景很是喜欢苏倾这个朋友便要带他回家,谁知路上...”
陆祈渊顿了一下:“余景染病,他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