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聚一品茶楼的后院。
书房里,南宫哲正坐椅子上,淡淡的看了一眼白色茶杯里浮晃着一抹摇曳的碧绿,伸出手拿起杯子,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散着温热的几缕轻烟,然后又放下茶杯。神情幽幽地说道:“事情查得如何了?”
暗卫莫心赶紧再次单膝跪在书桌前,俯首低眉,恭敬地回复道:“主子,属下打探到此次刺杀有两拨人,是属下失职,目前只能查到一拨是皇宫内某个皇子所为,其它的暂时没有消息。”
跪在地上的莫心,明显感受到了主子身上阴沉的气息,心底不由得一阵恐慌,额前也无意识的渗出汗水来。但让他出乎意料的是,主子这次并没有下令责罚他办事不力,而是收敛了情绪,吩咐下去,再让他们继续好好地查。
“起来吧……”
“那另一拨呢?”南宫哲面如沉水,冷声道。
莫心闻言,赶紧起身回复道:“另外一拨是陵州知府的护卫,但他们不是冲着主子去的,而是冲着冯小姐去的。起因是……”此时莫心略一迟疑,停顿了下来,看向南宫哲。
南宫哲伸手扶额,一副不可耐烦的样子,催促道:“有话快说。”
“是……”莫心应道。
接着又一字一句继续道:“起因是您拒绝了陵州知府家小姐的示好,却与冯小姐亲近。文学擂台赛结束后,知府家的小姐向知府要了几位护卫后,便派人一路跟踪冯小姐。待他们看到冯小姐上马车后,就离开与他人汇合,计划在半路对冯小姐下手,只是他们没想到您和冯公子先一步上了马车。
听了莫心的汇报,南宫哲眉心隐隐约约有些怒火,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知府的女儿竟然敢草菅人命,如此凶残,那她的父亲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想到此刺杀的对象竟是冯蓁蓁,南宫哲心中的怒火几欲发作,倘若让她知道此次刺杀的理由是他俩走近,以她的性子那还不和自己保持距离。
莫心半天没等来南宫哲的话,拿不准他的想法,试探开口:“主子,是否要属下将这陵州知府的女儿拿下?”
静默了片刻,南宫哲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语气森然:“直接杀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既然她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有恃无恐,那么派人去查查这个陵州知府。女儿亦是如此,那做父亲的只会是更胜一筹,尽快给我知道结果。”
“是,主子……”
“主子,需要属下派人保护冯小姐吗?”莫心看到自己主子难得遇到一个心仪的人,便壮着胆子问道。
南宫哲迟疑了一下,平淡地开口道:“暂时不需要。”
“是,主子,属下告退。”莫心说完,拱手行了一个告退之礼,便转身离开。
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往日沉默的氛围,南宫哲坐在书案前执起笔,轻轻挥动着手腕。约摸半个时辰后,南宫哲对着门口喊道:“莫言。”
紧接着“呀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属下拜见主子。”莫言单膝跪在地上,拱手行礼道。
南宫哲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起身。
“把这个交到户部尚书赵大人的手上。记住,此事至关重要,甚至关乎到我大康朝的命运,切莫落到了他人手里。”南宫哲一脸严肃道。
“主子,您放心,属下一定照着您的话把信交到赵大人的手里,不会有丝毫差错。”莫言抬头立即起誓,眼神坚定,语气恳切。
片刻,莫言领命后便离去。
与此同时,七里湾村陈家。
此时的冯蓁蓁正与赵诚海一同坐在院子里新安装的木亭下。
过了好半响,冯蓁蓁看向赵诚海,温和又平静地说道:“身体感觉如何了?”
“多谢夫人关心,在下现如今可以行动自如,只是偶尔还有些疼痛,但不碍事。想必过几日就可以痊愈。”赵诚海由忠地恳切道。
冯蓁蓁勾了勾嘴角说道:“那就好。”
下一秒,冯蓁蓁打量一下院子内的四周,又朝门外看了两眼,浮了浮茶盖,继而开门见山道:“赵氏,你会武吧,而且还不低。”
听了这话,赵海诚呼吸一窒,死死掐着手心,抬眼看向冯蓁蓁,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冯蓁蓁目不斜视地盯着对方,又镇定地补充道:“正是因为你这身武艺,你和你娘子才遭到奸人所害,是吗?”
赵诚海闻言,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的戳在那儿,好在他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主子只是比平常女人聪慧些,但没有想到她是如此的睿智,心中敬意油然而生。
“是,夫人您说得没错。”赵诚海如实说道。
冯蓁蓁抬眸看了他一眼,扯了下嘴角,语气淡定从容:“如若我让你今后都帮我训练侍卫和暗卫,从几人到几百人,几千人,甚至上万的人,至于朝廷有规定不允许私养军队,这点你大可放心,我自有办法解决。一旦有能力过后,我允许你找之前害你的人报仇血恨。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