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与寒冷交织在花荣的梦中。
隐隐约约中,她看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以及在她怀里咽气的母亲
这件事离她太过遥远了,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她不记得那时候到底什么情绪
看着眼前弱小的自己,以及隐忍的哭声。还有从猪圈外飘进来的雪花
只记得,雪下的很大,有一开始的淅淅沥沥到后面的鹅毛大雪,风也很大,随着风的舞动,不少雪花飞到了自己的面前
就好像妈妈破碎的灵魂,一瓣一瓣的消失,又好像最后的拥抱
可是雪花脆弱,易消失……
随后,天旋地转的切换了另一个场景。一阵眩晕后
是6岁的她,满身的淤伤。她在一棵樱下樱花树下哭。
“子供、どうして一人でここに隠れて泣いているの。(小朋友,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谁?”
年少的花荣警惕的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十三四的少年。
少年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温柔的笑了笑,又说
“両親とけんかしたのですか。(是和父母吵架了吗?)”
“你在说什么?”年少的花荣歪了歪脑袋不明所以
少年似乎是有急事,从书包里拿出一份甜点又说:“悲しいならお菓子を食べましょう。デザートは人を喜ばせるそうです(如果很伤心那就吃点点心吧,听说甜点可以让人开心)”
“頑張って!(加油)”
现在想想花荣觉得这个男孩倒是像降谷零,但又觉得不对。
首先两个世界是不联通的,其次她比降谷零大了四岁。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想到这,她慢悠悠的睁开眼
花荣躺在床上,发现自己还握着一个人的手,转过头一看
是安室透,他趴在床边睡着了,温柔的侧脸显得十分好看。如果能忽视那双手的话就更好了
“唔,花小姐你醒了?”安室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多年的肌肉反应让他已经睡不好觉了,只是才眯一会,因为动静又醒了
“解释”花荣抽回手,抱着胸似笑非笑的低头望着安室透
“花小姐,我送你去家庭医生那,医生让你好好睡一觉,先生让我送你回来……”安室透慢吞吞的解释
“说重点”
“先生让我贴身保护你,你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安室透言简意赅的说
“拽着你的手,我说什么了?”
“并没有,只是小声的啜泣。但很快又消失了”
花荣不在讲话,摸了摸胸口,滚烫的心脏在跳动。
以前她总以为,自己已经再也无法感受到当年的感情,甚至不再是当年的自己。记忆在衰退,情感在丧失。
现在才明白,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并不会随着时间衰减。它只会隐藏在血液里,大脑的深处,以一种自己察觉不到的方式反射出来
“花小姐……”安室透心疼的看着花荣,此刻的他不像之前见过的任何样子
明艳的,霸气的,温柔的,愤怒的……
是以一种黯淡的形象展现
很不习惯,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但安室透。关于你当我保镖这件事,我不同意”花荣抬起头,目光灼灼
“这是先生的决定”
“拿叔叔压我,你总得展示自己的才能不是吗?”
“我会做饭刷碗洗衣,调解您的情绪,只要你想。我会是你喜欢的任何样子”
花小姐还是这么喜欢呛人,降谷零呀降谷零,收回你那该死的心疼
安室透这样想着,勉强的挂起一丝笑容
“我很好奇你的格斗,和我比起来到底怎么样?”花荣兴致勃勃的问,随后站在床上,俯看安室透
“花小姐,不要拿你的业余和我的专业比”安室透皮笑肉不笑的回复
“那就试试看”花荣说完这句话后就朝安室透走去
安室透率先出击,花荣的招式让人琢磨不透,像是几家格斗术之长,又像是自创
几招下来,安室透的脖子边堤上花荣的手
“你输了”
“你确定?”安室透反问,拽着花荣的手臂后空翻,骑在她的身上,摁着她的肩膀
他轻笑:“花小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没有的”
“确实很厉害,我同意你做我的保镖”
“不过我很好奇花小姐的格斗术到底是什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踏雪寻梅。是先前一位故人所教”花荣也笑了
“砰”门被打开了
“荣姐儿,先生那有几款上好的布匹,我拿来了。不是最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