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之前已经调查过苏家了,苏安在三岁的时候就被确诊为转甲状腺素蛋白淀粉样变性心肌病,这个病自确诊后生存时间很短,只有三到五年。
在他们搬家之前,两口子就已经把身边能借的人的钱都借光了,而且还长期不还,当时所里的人去问苏家的亲戚时,大家对这两人的态度都十分不屑,其中一个更是听到苏家人的名字就破口大骂,可见她们在那的信誉。
都闹成这样了,他们又怎么可能凑够那神棍的钱,可笑。
所以这个神通广大甚至能续命的神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那个高人,你们还知道他什么特点,前几年你们在医院门口和他联系,那现在呢,你们遇到问题要找谁?他来你们家布阵的时候,穿什么样的衣服?有没有张口说话?”
“他穿着黑色的斗篷,当我们想要找他的时候,会在门口放一面镜子,镜子的前面挂一个邪风符,不到一天他就会找过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啊,我感觉几年前的那个高人和这个不是同一个人。”
李沉舟抬眸,笔轻轻敲击桌面,“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哼,我嗅觉很灵敏,他们两个有很不一样的气味?”
“时间这么长,气味不变才奇怪吧?”
“你不懂,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气味,年龄变大后可能会增加一些味道,可是那原本的味道,却是永远不会变的。”
李沉舟手肘放到桌子上,撑着脸想了想,问道,“那你可以靠气味判断年龄吗?”
“当然。”苏母骄傲地抬起头,神色忽然又有些黯然,“安安也遗传了这个.......”
“你认为你闻到的那两个人年龄都有多大?”
苏母收起一丝迷惘,“几年前那个人大概四十岁,现在这个很年轻。”
“很好,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时候换了人?”
苏母仰头深思,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似乎在算什么,“不久之前,在上一次之前,安安的身体还不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就是在这很长的时间之后,好像换了人。”
李沉舟点点头,他站起身,“麻烦你将所有你们见过面的时间写在纸上。”
旁边的记录员递上了一张白纸,李沉舟摆弄了下衣服,准备走出去。
苏母看着那张纸,嘴里说道:“你们会因为我的所作所为,故意不管安安的事情吗?”
李沉舟回眸,“当然不会,可你得想明白,人生来便有命数,你让你儿子逆天所为,怕是会阻碍他投胎的路。”
苏母猛然起身,染了豆蔻的指甲扣住桌子,她愣愣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的苏父大声喊叫:“那我呢,一切只是跟她有关,我阻止过这个臭娘们,唉,我怎么办啊........”
李沉舟这时早已走远了,将那些杂乱的声音抛之耳后。
他拿起手机,眼神停留在“戚染”联系人的一栏,想了想,还是收回手机,给旁边的处员说道:“怎么样,布置好了吗?”
处员:“对,已经按您说的在苏家门口布置好了。”
李沉舟转头,看向门外,天空堪堪出现一现阳光,又被随之而来的烟雾遮掩住。
此时此刻,李地白正在烟画旁边费劲心力,苦口婆心的劝她。
“你看啊,妹妹,我们这个小队呢,隶属特殊案件侦查处,但又不受他们太多的管控,是唯一的可以自由自在查案的。你来这里意味着什么?意为着有了编制啊,你看看,我们这里,所有人都特别好说话,人也好相处,你就考虑考虑吧!”
烟画拿起黑斗篷,抖了抖,没理他,轻轻一甩将黑斗篷披在身上。她看着李地白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直皱眉,“加入你们,我还可以自己私自接活吗?”
李地白愕然,手微微松了些:“那倒是不行,但我们可以通融的。”
烟画趁机将胳膊抽出来,转身抬脚。
“你不是想要钱吗,加入我们,工资你来开。”
烟画收起脚,莫名其妙,“我帮你查案,凭什么工资我来开,你哥哥现在还欠着我十万呢!”
“不是,不是”,李地白呸呸呸,“是我给你开工资,价格你开!”
烟画低头,掰着指头算了算,抬头看他,“你认真的?”
李地白昂首挺胸:“那当然,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烟画伸出一根手指。
李地白看着那根手指,想着烟画这个在胡莹烨这赚了十万,便自信地开口:“一个月十万!”
烟画摇了摇头,“一千万!”
李地白愕然,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鸭蛋:“为什么,为什么到我就是一千万。”
烟画上下打量他,“我收钱只看每个人的家庭条件,以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