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无表情的话语不剩多少意义
就当我求求你给我一些说明……】
烂熟于心的轻扬旋律和歌词飘入陈嘉南的耳边。
她不自觉的张嘴轻哼曲儿。
仇黎瞥了眼旁边的陈嘉南,随意问:“你喜欢许嵩的歌?”
闻声,陈嘉南回头,风扬起她那飘逸的长发,杏眼干净清冽,她嘴角弯弯:“是的,他的每一张专辑我都买了。你有喜欢的歌手吗?”
仇黎明显怔了下,冷不丁悠悠道:“我吗?”
“嗯。”
仇黎想了想,说:“李荣浩吧。”
倏尔,陈嘉南清亮的眼神光顿时黯淡几分,垂眼,指甲一下一下抠着帆布包上的绣花,沉默了。
他们的爱好可真像。
南城下了三天雨,雨后的初晴,阳光都是暖的。
陈嘉南一路跟着仇黎在城中心跑了好几家企业公司,回回都是说话不到三五句就被拒绝了。
商人嘛,注重利益,对于只付出没回报,且无法正确实现双赢局面的情况来讲,吃闭门羹也是情有可原。
她们碰了一鼻子灰,坐在附近公园歇息。
陈嘉南垂头丧气地唉声叹息,此刻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如砂纸摩挲过,听上去很有烟嗓的味道。
这时仇黎买了瓶水过来递给她,“拉赞助很累吧,喝点水。”
陈嘉南疲惫写在脸上,神色恹恹,懒懒接过水,才发现是冰的。
一瓶水,仇黎喝了大半,抬手擦了擦嘴,见她没拧盖子,问:“不喜欢喝苏打水?”
陈嘉南摇头,也没说自己感冒刚好,反而说:“例假。”
仇黎没多想“哦”了声。
这时,陈嘉南手机响了,梁庾舟打来的电话,一开口就问拉赞助怎么样了。
陈嘉南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哪只梁庾舟调侃了句:“你们不行啊,还是得让我出马。”
“……”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嘉南挂了电话,对仇黎说:“梁庾舟给了我以前社团部学姐的联系方式,说她有推荐的公司。”
仇黎想了想道:“行,那就试试呗。梁庾舟他人呢?自己怎么不来帮一下?”
“他回家了。”
陈嘉南边拨了学姐的手机号码,边回答。
闻言,仇黎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抱着手臂不满无语道:“梁庾舟这家伙也真是,这节骨眼儿还请假回家。”
陈嘉南无奈笑了笑不语,然后去接学姐电话。
后面她问到了附近有两家公司可以试一下,结果都是以同样的理由“利益”二字回绝了她们的双赢合作。
很现实的问题,觉得她们达不到公司的要求。
两人就像是丢了盔甲的士兵回了学校。
这个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仇黎很热心地直接开车把陈嘉南送到南区那边。
看还没到饭点,陈嘉南建议再讨论下接下来的赞助计划,时间紧任务重,她作为副主席也有责任想办法解决。
两人坐在711门口的梧桐树下讨论。
过了没多久,711的玻璃自动门开了,陈最走了进去,他刚和南区这边团委的老师商量完校庆的事情,正好过来买瓶水。
他径自拿了瓶苏打水走到收银台。
“结账。”
这时,陈最不经意间瞥见了梧桐树下两抹熟悉的身影。
他唇角微弯,从收银台边的放糖果架子上拿了条荔枝味的水果糖,递给收银员扫,“还有这个也一起算上。”
出了便利店,陈最步子缓缓地朝她们走去,他嘴里含着水果糖,慵懒的笑容挂在脸上。
“哟,这么认真呢?”陈最坐到仇黎旁边的空位上,悠哉道。
陈最视线与陈嘉南相碰时,她不由得轻咳一声,快速别开眼,手指捏紧笔。
反倒是仇黎见到来人,开始揶揄:“我们这些平民,哪儿能像陈大主席一样,坐高台动动嘴使唤使唤人就行。”
陈最靠在侧了侧身体,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笑了笑,轻佻语气:“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我俩换换,这主席给你当。”说话时,还不忘从那条水果糖里抠出一颗糖撕开,很自然地捏着糖纸递给坐在对面的陈嘉南。
“我手干净的。”怕她嫌弃,
“……我没说嫌弃。”
陈嘉南嘟囔了句,接过水果糖放进嘴里。
这句话他听见了,不由得扶额失笑。
见状,仇黎一把夺过陈最手里还剩的水果糖,拿了颗,边剥开糖纸边说:“别了,我可不喜欢捏着嗓子和官腔老师打交道。”
陈嘉南看见,只是默默抿着水果糖,忽然间他她觉得今天的荔枝味的糖不甜。
“买水也不说给我们买。”仇黎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