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没有援兵,武器损耗的也差不多了,你们根本撑不了多久这座城市就会沦陷,哦不对,沉津身边还有个盛饮清,她是厉害,能管控得了异化者,还能管得了人吗?我就问你,如果现在那些人武器直指沉津,他能做什么!?”
黎霜听完他的话,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震颤让他剧烈地抖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悔恨。
如果没有他,今天的局面也许会发生,但不会这么快!
是他,是他一手创造了如今的局面。
黎霜额角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单手抓着付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下意识的话在即将出口之际对上付云那双担忧的眼睛,他顿住了。
他没资格要求付云做什么。
而付云是亲眼看到这一出闹剧产生的,如果放在之前,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加入进去,他想要的不就是自由吗?可是当它真正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却放弃了,除了黎霜,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就连他自己都想审问,他们所说的理想国度,真的存在吗?
“所有人都去了是吗?”黎霜轻声问。
“可能吧,田织野培养的异化者泰荣康也有一份,姓柳的虽然没有掺和,但他的人在现场煽风点火,还有很多莫名跑来的人,也有异化者,沉津的人就是一人长出十双手也不够他们打的,有盛饮清在他们顶多也就是能多撑一会儿,除非是天神下凡亲自操戈止战,不然事情必然没有转圜的余地,沉津和他的人都会死在那里,以后也不会有人阻拦……”
“不一定哦。”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向书仪带着个男人走进来,男人穿着正式,西装领带一应俱全,话就是他说的。
“你是谁?这里是私人病房!”付云挡在黎霜前面,警惕地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个人,“出去,不然!”
“不然叫保安吗?”向书仪打量着付云,似是挑衅,“你敢吗?”
“你!”
向书仪:“你敢叫保安进来吗?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公无私的黎副跟异化者勾结,构陷战友,背叛朋友。”
她像是怕黎霜听不到一样,说得慢且意味深长,“还真是出人意料呢,看样子沉津人不行啊身边最亲近的朋友都在背刺他,死也死得不冤枉。”
“别胡说八道,异化者怎么了,异化者也是人变来的,你怎么能歧视异化者呢,”陈斐拍了拍向书仪的胳膊,一脸不赞同地说,“黎副这样做也是有他的道理,你懂什么!”
向书仪翻了个白眼,陈斐戏精上头,还真把她当成唱白脸的了!
“你是谁?”付云面色不善,这两个人从进来就一直在唧唧歪歪的,又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都怪你,说了这么多都还没自我介绍呢,”陈斐笑呵呵地开口,“鄙人陈斐,异化者联盟现任盟主,我来找黎副没有任何恶意,请你们放心。”
“让我们放心就滚。”付云对陈斐不了解,但是他身上那种贱嗖嗖地气息让他本能的不喜。
陈斐无视他,拿出手机像掏炸、弹一样小心翼翼地,“我们是来给黎副送礼的。”
黎霜惊疑,目光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时瞳孔爆炸,“你要做什么?”
屏幕上,赫然就是刚离开的祝常和许久未见的江小楼,光线太暗,看不清背景,祝常昏迷着,一旁的江小楼倒在地上。
“黎副别紧张,我们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陈斐说得慢条斯理地,“你放心,朋友嘛,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向书仪被他这慢腔慢调地恶心的不行,瞥过眼不再看他。
陈斐:“这两位现在在我那里做客,原本我们也是想好吃好喝招待他们的,可是太不识好歹了。”
他说得痛心疾首,面上表情一个百转千回,“不过,还有有人明白道理的。”
“你想要什么?”黎霜不想听他弯弯绕,直接问他,“你想要我做什么?”
陈斐被打搅了表演,表情没有半分不悦,他轻轻一拍手,眼含笑意地道,“要不还是说我们黎副知情知趣呢,还是跟聪明人说话有意思。”
向书仪看了一眼时间,沉声说道,“我们要你取代沉津。”
黎霜挑起眉,向书仪继续说,“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沉津死后取代他就好。”
黎霜思虑了片刻,他将付云轻轻推开,问,“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确定沉津必死无疑的?”
陈斐:“哈,难道他还有活路吗?多得是人想要他死,大势所趋啊黎副。”
“路我们已经给你铺好了,要不要走就看你的选择了。”向书仪接过陈斐的手机,换了另一段监控给黎霜看,“你放心,不会有阻拦的。”
画面上,田织野的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四周全部被清空了,床品,仪器,甚至是挂点滴的移动支架,所有的所有都消失了,只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胸口处碗口大的伤止不住血,表情并没有表现出痛苦的样子,应该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