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笑了。”
司韶双手张开没动,“我都没有武器,怎么可能杀你。”
“不用武器,你只要产生这个念头。”叶薄心的手不断收紧,红眸似关注似欣赏般地落在司韶露出痛苦表情的脸上,“你会发现,就算我给了你笼子的钥匙,你依然被困在我身边。”
“这样对你来说应该也还好,我想你不会放弃反抗。但是——”
“你想在我身上找到答案,你就必须得受到我的控制,痛苦、快乐、甚至你的自由,现在都归属于我。未来,你必须用更多的妥协才能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
“在这个过程中,杀我的念头反复出现,最终你会以乖驯的伪装,在我掉以轻心的时刻达到这个目的。”
“哦,现在的你肯定不行。”
司韶的脸色因窒息而红润,叶薄心说话的同时放开掐着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红痕遍布的脖颈,仿佛刚才几乎置他于死地的人不是她一样。
“咳咳咳——”
司韶咳了好一会儿,才泄气般躺在沙发靠背上。
身陷囹圄,他的确没有别的出路。
但种种迹象表明,破局的关键就是叶薄心,只有从她这里才能找到出口。
她不仅地位高、权势大,还占了信息广的先机。
他们之间掌握的筹码差异太悬殊了。
但他却从来没想过杀人!
就算公民与游民的身份差距大,但这也是个道德法律体系完善的社会。
司韶怎么可能杀人?!
但她说的是:杀人的念头。
“这是你的预告?”他的声音因窒息而低沉沙哑,像是在人耳边说话一样,格外性.感,“预告你打算折磨我,让我痛不欲生。”
司韶根本没把她说的杀了她当成正经建议,只有可能是她又想做些事情来操纵他的情感。
碧蓝的眸中有一瞬暗沉,接着他毫无躲避地直视红眸,“你不用继续刺激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不必提前告诉我。”
之前也是,她就是通过预告,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陷入预知的迷茫和事件发生后的无力。
这种手段的杀伤力是成倍的。
【还不是时候。】
“什么声音?”
司韶的视线落在叶薄心的唇上,两瓣绯红花瓣始终闭合,不曾开启一瞬。
房间里又只有他们两人,而他听到的声音,竟让他觉得熟悉。
“你听到了什么?”
叶薄心狐疑地看着他,左右环视,“这里就我们两个。”
“是我幻听了。”
司韶立即改口,尽管他刚才真的有听到声音。
那道声音特别奇特,有节奏感的音节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其中藏着不为人知的信息。
是的,他听到了声音,却不明白其中传递的内容。
“总之,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叶薄心几乎是欺压在司韶身上,摩挲着人类脆弱的脖颈,敏感的喉结,轻易地撇开‘怪异的声音’,转为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将失去一切。”
她放开手,起身的瞬间突然天旋地转,视线翻转,她和司韶的位置也同时互换。
叶薄心仰躺在沙发上,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穿过白袍中的细腰,司韶捞起她的同时欺身俯下靠近,“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碧眸无波澜,仿佛被驯化的小鹿般,注视叶薄心的目光温柔又顺从,但小臂上的肌肉却都紧绷着鼓起。
他的肌肉并不像简石那般夸张过分,但蕴藏未知的力量。
“我既然已经成为公民,就已经进入了城区牢笼,再也出不去了。”
司韶主动靠近她,脑袋搁在她的肩上,仿佛服从般地蹭了一下,蓝眸中有一瞬静滞,随后又恢复乖顺,凑在她耳边,“吾主,我自是对你唯命是从,就不必再做无谓的试探了。”
这不可能是司韶说出来的话。
但他偏偏就说了。
叶薄心精密的大脑难得停滞下来。
不论是刚才‘凰天’的声音,还是司韶说的话,都让她有些懵。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事情不该发展成这样。
有些东西好像超出了事态控制的范围。
司韶的头靠在她的肩上,传递出温顺服从的信息。
但是他整个人自上而下笼罩似地抱住她,更像是反抗般地钳制住她。
叶薄心很清楚,他的内心并不如他表面上呈现出来的那样服从。
然而,他过于主动的亲近还是打乱了她的节奏。
叶薄心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划和节奏。
并且在整个过程中,所涉及的人、事、物该呈现什么样的状态,她都有预判。
即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