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的国政就一日不能稳定,指望他替边疆的黎民着想,是痴人说梦。”
文书礼对陈靖和凌霄一样,也是直呼其名,且他这些话不是为恭维迎合陈谦润,而是严肃地在讲一个期望、一个事实。
钟凝雪明白了陈谦润为何说文书礼这个人他信得过。
连方才处处与他作对的凌霄也严肃起来,他道:“陈济跟陈靖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希望卫凡那边一切顺利。”
凌霄提到卫凡,文书礼问陈谦润:“王爷还未收到卫凡的消息么?”
“没有,”凌霄回答了,“我们一如既往的一无所知。”
“这么长时间还未通信,卫凡一定有他的计划,”文书礼虽知道其中道理陈谦润和钟凝雪全都懂,他还是安慰道,“若真出了意外,他一定想方设法来信,不通信是因为没有意外,可联系,也可不联系,且不联系能使计划进行的更加保险。”
或许换个人思路不一样,于是陈谦润问文书礼:“你觉得他的计划是什么?”
“为了让王爷和王妃拦截原真的计划顺利进行,”文书礼道,“来崇岭,不虚此行。”
和陈谦润及钟凝雪想的一样,他点头道:“我和王妃推测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陈靖回上原了,只有这样才能推前原真去上原和谈的时间,除此之外,我们暂未想到其它可能。”
陈谦润和钟凝雪想不到,文书礼对江远、郑临及涿木的形势尚不了解,他更想不到,不过他从自己已知的一些事实和对卫凡的了解有简单的推断。
文书礼道:“陈靖既然已经去了临歌,到临歌的消息一定是会传出去的,且他若真的到了,王爷和王妃不在临歌的事实也就暴露了,真是这样,相当于他和陈济的计划落了空,甚至怀疑王爷和王妃离开临歌的真实目的是谋反,他不会无动于衷。”
文书礼讲的对,只有陈靖回上原了,召原真南下入楚和谈,才能保证陈谦润和钟凝雪原本的计划顺利进行,同时陈靖不会大张旗鼓地闹出返程的动静。
文书礼接着道:“王爷和王妃有没有想过陈靖回上原为何要偷偷地回去,单是怕大楚的子民议论他不敢去临歌而认定他胆子小么?”
“他本就没有威信可言,”凌霄意会到他话中的意思,他道,“他暗中返程回上原是不想惊动陈济。”
文书礼点头道:“陈靖已经知道陈济和原真的计划了,有人将他们勾结的证据呈上了陈靖,为了不让陈济知道,反过头来打他,陈靖选择秘密回上原,这时候,陈靖正确该做的是回上原后,仍旧装作对一切不知,照常进行和原真的和谈计划,同时暗中吩咐在北疆的严将军在原真入楚前拦截原真,打原真个措手不及。”
“不过以陈靖的人品和智商来看,他不会这么做,”文书礼讽刺人也是有一套,“因为原真他还不敢动,大概他随从的人跟他全都一样,头脑简单,只顾自保,根本不会为他正确地出谋划策。”
文书礼提到了重点,不过在他认为,这个向陈靖呈上证据的人是卫凡,而陈谦润和钟凝雪想的是江远和卫凡共同配合,尤其是在上原的江远是关键,他假装归顺陈济,帮助陈济完成令陈靖不得不回上原这件陈济自己不便出手的事情,保证陈济和原真的计划顺利进行,同时也能保证陈谦润和钟凝雪的计划顺利进行,这件事在他们认为跟广安王有关系。
陈谦润道:“我和王妃猜测包括陈靖在内所有人都无消息传出来,或许跟广安王有关系,因为陈靖返回上原和广安王无利益牵扯,他没理由失去消息,且没理由帮助陈靖隐瞒行程。”
文书礼知道的少,所以他猜测的也简单,但完全符合逻辑,他道:“还有一种可能,事情与广安王无关,广安王帮忙隐瞒是出于自身的利益,或者说他和陈靖共同的利益。”
文书礼的话使陈谦润和钟凝雪豁然开朗,往往最简单、最表面的才是最真的。
“广安王表面中立,”钟凝雪道,“其实是站在陈靖一方,是陈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