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难不成方才停下看过的全买下么?
没有侍卫随从,单是她和陈谦润两个人是拿不走的,光是书就有二十多本,还有几套文具,真买下也行,她和陈谦润能凑合带回去,那出了这家铺子,前面就不用去了,带着这些书物穿街走巷,即便是有更喜欢的,也拿不下了。
最后钟凝雪打算所有想去的铺子都去转一遍,综合决定,不过既是进来了,总归要买下一件,钟凝雪挑了书坊中价格最贵的一支宣笔和一方歙砚,付了钱。
为“证明”不是送给陈谦润的,她一人拿着,陈谦润要帮她拿,她也不许,出了铺子后,有两名便衣侍卫,迎来叫公子小姐,钟凝雪知道是自己的人,便将书物交给了他们。
她问陈谦润:“你不是说没人跟着么?”
“我确实没派人。”陈谦润道,“应该是秦臻。”
陈谦润说话不像开玩笑,想必是秦臻探路回来了,听说他们二人单独进城去,不放心,所以安排了人来。
“城中只要没有陈济的眼线,”陈谦润接着道,“其他人绝对不认得我们,即便是明天再来走一趟,也没关系。”
陈谦润如此“心大”,是有底气的,哪怕真有人向他们动手,以陈谦润的身手,保护他们二人全身而退不在话下,而城中真有陈济的眼线,或许是一件好事。
当下因和谈时间推迟,原真的行动停滞不前,若在此时陈谦润和钟凝雪在燕郡的消息传到陈济那里去,陈济是否改变计划先不说,一定第一时间想方设法将消息传给原真,提醒他千万小心,既是传信,定会留下痕迹,对时刻盯着陈济动作的卫凡来说,说不定因此就掌握到陈济和原真勾结的证据,若真如此,便是胜利在望。
钟凝雪认同:“哪怕有陈济的人我们也不怕,而原真的人,城中绝对不会有。”
即便是同原真合作,陈济也不会在他离开燕郡后任由原真的人踏足。
钟凝雪没多说,因为当前对她来说最要紧的事情,她还没办好,于是向前走了一段,进了一家珠宝堂。
钟凝雪自己本就不喜欢这些眼花缭乱的东西,只是觉得挑样饰品显得有分量,进来后看了半圈就后悔了,无论金银还是玉器,与家中陈谦润的那些蹀躞带、玉佩一对比,没有一件能比得过。
这回不用看陈谦润,光是她自己看,就是一件没看中,秉着不空手离开的原则,陈谦润先她一步,挑了几样未成品的玉器石块,付账离开。
钟凝雪看上了陈谦润买的石头,且是越看越觉得稀罕,出了铺子后,她问陈谦润:“可以给我一块么?”
陈谦润道:“你若想要,这都是你的。”
本是给陈谦润置办礼物,倒是陈谦润给她买了一堆,这不合适,她摇头道:“我只要一块。”
陈谦润停下来,让她挑选,她不好意思挑来挑去挑太长时间,于是选了一块不大也不小的,向陈谦润道了谢。
再往前,又走进一家茶叶铺,不仅是买给陈谦润,也送给秦臻、凌霄和谭舒他们一些。
对于茶叶,钟凝雪略知一二,所以并未花费太长时间,看上的各样分别挑选了五饼,付账却被陈谦润抢了先。
继续向前,有一家瓷器店,钟凝雪倒是喜欢花瓶摆饰一类的,但不好拿,别说到时候回临歌,怕是去崇山城途中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另有成衣铺、丝绸店,进去看后,同陈谦润房中的衣服比,也是没一件比得过。
钟凝雪颇有些郁郁不乐,凡是进去的铺子,多少都买了东西出门,可这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好像挑不出一件能送的出手的。
所以当陈谦润问她要不要上酒楼去坐坐,她没有一点想吃的兴致,她摇头:“我想回去。”
“我想去,”陈谦润道,“陪我去一趟好么?”
陈谦润是在以自己想去为由让钟凝雪去吃些好吃的,钟凝雪却思路清奇地以此猜测陈谦润真正喜欢的难道是吃的么?
毕竟是他主动说的,那就一定是了,她的郁闷一扫而空,丝毫不犹豫,答应了陈谦润,同他一起进了酒楼。
心中暗想,一会儿一定要挑陈谦润爱吃的点上桌,若全都合他的口味,晚上再来一趟,再请他吃一遍,就算提前表示她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