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分一些,可看到他停留在主子脸上的目光,带着疑惑和震惊。
声音已然大了。
“顾十二,慎言慎看。”
顾如却没有任何表示,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对方低着头又给错开了视线。
她含着笑意,故意说:“我和顾遥今日去了青楼。”
“你还想打听点什么,比如楼里的男子哪个好看,哪个有绝技在身、腰肢更软更柔?”
话落下就有调笑的意味了,红了耳朵的人更是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慌忙无措地:“属下…不是有意问的,属下不知道。”
心里一揪。这是王爷的私事,再如何也不能掺合,自己怕是已经犯了禁忌,越过了线。
“不知道?你问问主子我,我就告诉你了。”现下顾如觉得这个影卫确实有趣,指不得能给添点乐趣。
顾遥一看就明白了王爷的心思,轻咳着转身,眼落在别的地方。
顾十二你自求多福。
一听这话,顾莲生真的不知道怎么接,以为自己当真冒犯到了王爷,现下被惩罚、刁难,想着就要向下跪,却被一条伸过来的腿给拦住。
接着手臂被握住,被指节上的硬块硌了一下,余光里是一个白色的东西。正眼时他却毫无征兆地对上顾如的眼睛,在问他:
“你跪下做什么?”
被看得发颤的人低下头,额上微微冒着细密的汗珠,揣测着说:“因为方才属下冒犯了主子,不该打听主子的事。”
“请主子责罚。”
顾如看着这人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好久没见着这么好玩的人了,顾遥刚来也是这样,后来渐渐的都呆板,她也挑不起兴致耍着玩了。
现在又有了一个,她笑着,似乎把方才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之脑后,专心地捉弄起人来。
“责罚。”她玩味着这两个字,“什么惩罚你都能受着?”
这话,责罚可大可小,全凭顾如的心情,一旦接下就得受着,可若是不接……
顾莲生心底划过一瞬间的害怕,各种刑罚从他脑子里一过,说出口却是:“属下都接受,只要能得到主子的原谅。”
这样战战兢兢的人,留在身边可不行,不够格。胆小么,总的吓吓,习惯了也就不怕了。
顾如心里计较着,这些小事还犯不着让她生气,也不会有什么责罚。有的只是看不惯眼前的人——畏畏缩缩的样子。
不过,这样子才更加有趣。一个知道害怕的人才生动。
顾莲生心里抖如擂鼓,等着责罚下来好安心,只是迟迟不见顾莲说话,心里疑惑更重了,也更加不安。
“主子……”
话音刚落就是“扑通”一声。
他没有防备的被人一推,倒在红柱上翻身坠入湖中,下落是看到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与此同时,顾如随手往湖里抛了个什么东西,打到里面的莲叶上,穿了过去,只溅起一点波澜。
水蔓延到口鼻里,顾莲生挣扎着浮出水面,沾水的头发垮下来,贴着衣服,四周还是冰凉的水,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天气转凉,湖水也冰冷起来,虽不至于会冻伤,还是不能多待。湖面上冒出一个脑袋,水流从头顶滑至脸颊,抬着胳膊擦的胡乱。
灰黑的眼睛带着迷茫,浮着水不敢上岸,朝她看来,像只落水的小狗,湿漉漉、委屈巴巴的。
“本王方才扔了个白玉戒进湖里。”顾如的眼仁微动,定在那一点说:
“你要是找到了就可以上来了。”
原来惩罚是这个,他心里微微一松,远远地看着王爷方才食指上的指环确实不见了。
于是他闭气转头扎进水里,四处搜寻。
他是会潜水的,只是上次在南湖淹水后再见水都有些不适,不过也影响不到什么,湖底光线太暗了,他费力地睁着眼睛。
水淹得眼球发涩发胀,迟迟没有找到要寻的,心下着急,便呛了一口水。
他慌忙、难受地浮出水面,喘了口气又沉了下去。
靠在亭柱上的顾遥看着湖里的人沉沉浮浮的,头发湿了又湿。偷瞄着正摩挲着白玉纹戒的顾小王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难得升起了一点同情心,轻咳道:“主子,你这样真的好吗?”
顾如看了她一眼。
“湖水挺凉的,别出什么事了。”她顶着压力为顾莲生说上一句好话。
顾如没有直接回答,朝水面有波动的地方看去,顾莲生已经进进出出数次,那片水都变得浑浊,从水底带上来的水藻,软泥飘着。
可以看出找的人是有多费劲了,顾遥看了都有些不忍心了。
顾如眼睛动了一下,将手里的白玉接塞了出去,“给我去拿个披风过来,要带毛领厚的。”
被强迫塞了东西在手里的顾遥有点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