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一齐拉倒在了地上。
所幸他在彻底摔倒之前眼疾手快地撑起了身体,让我不至于被他和坚硬的地面夹击成一块肉饼。
但……
那双干净温和的褐眸与我避无可避地四目相觑,眼里惊慌还来不及褪去就被陡然升起的羞赧取代,在月色的衬托之下,里头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带着好看的亮光,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陷进去。
我感觉一股热气直直往脑门窜,下意识抬了抬腿。
却被他哑着声制止住。
“等、等下!”
我顿时便不敢动了。
极尽的距离使得我分辨不出此时喷洒在两人之间的到底是谁的气息,柑橘的香气混着秋夜里清冽的草木味道像此时的他一样将我整个人笼罩其中。
额前一根细碎的棕发垂落在我的眉间,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夜黑风高,荒无人烟,孤男寡女。
我渐渐开始意识到这个姿势非常糟糕。
可眼前人似乎还没意识到。
纲吉如入定一般就这么与我对视着,惊慌和羞赧分明在一点点褪去,可他的神魂又似乎被别的什么牵绊了去。
此时那双专注地望着我的眼眸里暗色愈发浓稠,昭示着有什么冲动即将要凝成实体。
他的喉结毫无预兆地滚动了一下:“我……可不可以……”
“喂。”
一声熟悉的、被人下意识认为是来自魔鬼的呼唤如同当头喝棒令我和纲吉狠狠清醒。
“呜哇——”
纲吉当即像耗子见到了猫一样猛地弹开。
里包恩等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来,此时站成一排,观猴一样齐齐看着地上的我与纲吉。
“……”
我只觉尬到头皮发麻,干笑两声悻悻站起,“你们来了啊,真、真快。”
里包恩面无表情冷哼:“再晚一点,恐怕这里要出点什么大事。”
“……您这话说的,大事已经被您的情人解决了。”
“十代目——”狱寺哒哒哒跑过去将纲吉扶起,“您没事吧!?”
“没、没事……谢谢你,狱寺君。”纲吉踉踉跄跄站起,顺手捡起已经变成了小孩模样的蓝波。
我遗憾地看了一眼纲吉手里的奶牛,想着“点火”的事情恐怕以后得再找个机会问问大人蓝波。
就这样只有我和纲吉受了惊吓的试胆大会被里包恩宣布圆满结束,回去一路上狱寺等人纷纷回忆着纲吉被吓到时候的表情聊得不亦乐乎。
被话题围在中心的主角尴尬得好像下一秒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通红着的脸却似乎又不完全是出于被同伴调笑的难堪。
我总能感觉有一道小心翼翼的视线落到身上,等我逡巡过去,它又会迅速瞥开,如此往复。
唯有裸露在棕色碎发之下染着微醺颜色的耳廓,一直直截了当地展露在我的余光里。
我又想起他倒在我身上那时看我的眼神。
那时候他想说的话,会是什么呢?
碧洋琪:“里包恩,这两人好奇怪,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却在那里偷偷脸红。”
里包恩:“呵。”
奇怪的两人:“……”
.
鸡飞狗跳的日常再开,每天刷新着三观的“彭格列式”行动一项接着一项被迫执行。
但若说最颠覆三观的,那还得是——
里包恩和碧洋琪的婚礼。
周末一大早人还没清醒,妈妈就拿着个红色的小信封激情洋溢地闯进了我的房间。
“花火!!快醒醒!!你有朋友要结婚了!”
“……?”
我缓慢又迷惑地在脑海里打出一个问号,并且努力地搜寻我朋友里有可能会结婚的人选。
搜寻半天,无果。
大概是在做梦,我决定继续睡。
“……”
妈妈一把将被子掀开。
“嗷——好冷!妈妈,你不要掀我被子!”
“真是的,花火快去准备一下,结婚典礼的时间要到了!”
“啊啊所以说,一定又是谁的恶作剧啦。”
我不情不愿地接过信封,嘟哝着打开,草草瞥一眼扉页上新郎新娘的姓名之后迅速合上丢到一边。
“我就说是恶作剧嘛,里包恩怎么可能和碧洋……”
渐渐飘回的理智让我背脊一挺:“?”
我迅速捡起请柬,再度打开,细细端详。
片刻后——发出了猪叫。
“里包恩和碧洋琪?结、婚?啊???”
直到我从千篇一律的便服中面前找到一件算得上是晚礼服的衣服套上,并且被不知名派送的专车接到现场,看见婚礼台上播映着的新郎新娘那违和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