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空镜跟其他仙友联络。面对余昭的请求,她想了想,觉得多交一个朋友没什么不好,便拿出空镜,教给他点通自己空镜的咒语。
这几日来,水苏在自己家中休息养神,纪恒的伤恢复得差不多后,果真如他所言,没有对未婚妻进行追责,也没有要取消婚约的意思,看来他是铁着心要跟水苏成婚,谁来都劝不动,只是破镜难重圆,碎了的缘分再重聚的可能性亦是极低。
纪恒可能自觉在柳织的事上有许多不对之处,因此费心思去寻来了几件稀罕物,带着东西来水苏她家登门致歉,数日未见,再看着纪恒站在自家门前的时候,她的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怒气了,反而颇为平静。
见水苏没有再阻拦自己进门,纪恒心里很是高兴,提着东西进门来,将东西放好,慢慢走向她,想去拉她的手。然而水苏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往后退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接触。
见水苏有所退避,纪恒面上满是失落,叹了口气,就在她身旁站着,似乎在想什么措辞。水苏在一旁看着,从前纪恒就生得副好皮相,很是招姑娘们喜欢,如今他的容貌同从前并无多少差别,甚至于他们二人都快要成婚了,水苏依旧觉得他是妥妥的小白脸面相。
细细想来,纪恒生得这般俊俏,除了自己,定还有别的姑娘喜欢他,现在还没成婚呢,就已经有一个完全忽视她的存在不顾一切往他身上扑了,以后日子还长,还不知道后头有什么等着自己。
水苏幻想了下婚后的日子,只觉得两眼发黑,却又不大甘心,一个男人找几十个女人,他以后可以拥有十几个孩子,而自己往后就算找了几十个男人,孩子还是得自己生,更别提拥有十数个数量的孩子。
莫名其妙地水苏心中升起了一股对抗欲,且在男性跟女性可以拥有的孩子数量上入了死胡同,她越想越觉得莫名生气,当即翻了个白眼,撇下他独自先回屋中去了。
纪恒倒也好脾气,被这么对待也无半分不悦的神色,耐心地跟在她旁边,等她坐下后,再坐在她身边。
“你那个好情人柳织呢?安置好了吗?”水苏出声问。
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往争吵的方向问,纪恒觉得很无奈,只说:“你若是不喜欢她,以后我定然不会再让你们见面了。”
见水苏还是很不快的模样,纪恒补充道:“我本来没想同她如何的,只是有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她就不愿意走了,所以我才……”
水苏觉得很是好笑,讥讽他:“你要是不情愿,人家还能来硬的不成?”
纪恒当晚不知他是被下了药的状态,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中同柳织有了□□的亲密关系,他当时没有怀疑过什么,只觉得是自己一时模糊欺负了人,且这种事没有当即查证,所有的疑点与证据早已被掩盖。
但水苏不知这些,她被蒙在鼓里太久,看到的只有纪恒的有意隐瞒。
这种误会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了,纪恒也不知该从何处解释,可他的心里还是喜欢水苏的,毕竟是从前一起念书天长地久积攒下来的情谊,还是他的初恋,不是可以轻易放弃与忘记的关系。
纪恒:“你别生气。”
水苏冷哼了一声:“哼,不生气,只有木头才会不生气,纪恒,往后若是我同别的男子出入往来,你也觉得没关系,是吗?”
愣了下,纪恒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什么?你要去找谁?”
水苏就是随口一说,还没像他一般在外头沾花惹草还死不承认,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觉得心里不平衡,“你管我,你以为你谁?我以后想找谁就找谁。”
这会子纪恒不笑了,沉着脸拽过她的手腕不依不饶地问:“快说,你跟谁来往了?”
水苏被捏着手腕,觉得有些疼,想挣脱却被牢牢抓住,纪恒的力气极大,很难挣脱开。动弹了几下,这种急切想躲开自己触碰的样子被尽收眼底,纪恒一下站起身来,靠近她,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水苏,你最好不要跟其他人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否则我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会成全你们的。”
水苏瞪大了双眼,她从未见过他这种冷峻阴沉的模样,纪恒是个被多数人夸过为温柔的性格,就算是以前念书还年少轻狂的年纪时,都没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