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客房里。
“真是可怜见的,这么瘦削一个小先生。”徐夫人皱眉道。
“是啊,现在洗净了脸看,也就看着与迄小公子一般年纪。”张管家也可怜道。
“这小先生是怎么了?张管家在何处碰见他的?”曹夫人也过来了。
“我返程在林中遇上的,到医馆去,说是中了毒,腿折了,左手也折了两根手指,还受了内伤,别提多惨啦,你说这大冷天的,在那雪里躺一夜,指不定……”
“你可说些好的吧。”徐夫人对张管家摆手道,“按时给他服药,还不见起色就找别的大夫去。”
众人都来看了这小病人,纷纷叹息着离开。花念午后贪睡,醒了听说府里有个病人,大家都已看过了,便也过去瞧望。
张管家刚巧过来,花念问:“小先生怎样了?”
张管家道:“那会儿服了第二次药也不见醒,念小姐等我点上灯再进去吧”
“我去点了灯就是,你忙去。”花念推开了屋门进去,轻轻将灯点起来了,正要再往前迈一步,却发现床榻上的人正睁着眼望自己。花念刚才听张管家说人没醒,见那人睁眼倒是吓一跳。
“你醒了?”
点头
“可有哪里还不舒服?”
摇头
“你……能说话吗?”
年轻人努力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花念看他口型,以为他说冷,忙将手中的暖炉递给那人:“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告诉张管家你醒了……”那人没接过暖炉,却将花念的手握住了。
花念一怔,想把手抽出来,那人不知是自觉失了分寸,还是体力不支,很快放开了手。
花念看出来那人想说些什么,问“你若不能说话,可能写字?”
点头
“那我去拿纸笔。”
摇头
花念不解,他又要拉住花念,花念忙道:“桌上就有纸笔,我不出房间。”
那人好像松了口气,点头。
花念将笔蘸了墨递给他,又把纸拿到他面前。
那人想支起身孑却不能够,只得费力拿起笔,躺在床上歪七扭八地写:别说我醒了。
“为什么?你不回家么?”
那人只又写:求你
花念犹豫地看着他。他眸光流转,清透又纯洁,好像把自己心里所想都尽表现在了眼里,毫无隐瞒。那么无辜,那么可怜——他乞求地望着花念,好像在说:你不这么做,我就要死了。
花念莫名觉得自己被威胁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