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一个醉鬼手里,就成了花拳绣腿。”
无忧不服气,可谢泠压根儿不会给她反抗的机会,一记手刀便晕在自己怀里。他将她打横抱起,出了酒肆。
廊下,闻月等得久了,好不容易见人出来了,付了店家酒钱便迎上去,只奇怪这人怎么横着出来了。
此时,听竹驾着马车来了,谢泠将人抱进去,闻月亦上了马车,一行人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
无忧这一觉睡得极沉,次日才醒。可当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她极讨厌的脸,近在咫尺。偏这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看着无害。
谢泠几时爬上了他的床?她低头去查看自己的衣物,竟发现已经被人换过。谢泠他竟敢!
无忧唇上隐隐作痛,一时怒火中烧,划出指尖刀刃便抵向谢泠咽喉,可这时,闭眼的人说话了,“你若想找出杀害陆云衍的凶手,就只管动手。”
无忧冷笑:“人我自己会找。”
谢泠面色不动,只淡淡道:“若是齐瑶呢?”
无忧想起那个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子,心头一动,不由问:“她怎么了?”
谢泠慢慢答,对咽喉上的威胁视若无物,“先前宁远侯远赴边境同北戎作战,只是战况两败俱伤,侯府儿郎接连战死,齐瑶失踪,侯爷大病一场,朝廷前几日才派了人过去同北戎和谈。”
无忧放下了刀刃,只问他:“你有办法救她?”
“谢某愿一试。”谢泠看着她道:“只是谢某一贯不做赔本买卖。”
无忧就知道不会这样简单,没好气说:“条件?”
谢泠看着她唇上的伤口,眸中的光动了动,心念转了又转,最后坚定些许,“你要留在我身边。”
无忧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你一早就设计好的?”
设计?谢泠可不喜欢这个字眼,只道:“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无忧想了想,道:“要我留下也简单,只是你不许要求我做我不愿的事。”
这次谢泠痛快答应了,“我不会强迫你。”说完,他便穿了衣裳打算出去。这时,无忧却唤住他。
“等等。”
他止了步伐,回头看他,等着她的话。
无忧看着他,弯了弯唇:“你打算这么出去啊?”
她眉眼染上盈盈的笑,狡猾得像只狐狸,倒让他猜不出她的想法来,便上前问她:“你还有什么事?”
无忧朝他近了几步,唇上的笑慢慢褪去,猝不及防间,她踮起脚咬上了他的唇,报复一样用了些力。谢泠唇上一痛,一股腥甜在口腔荡开,回过神时无忧已经放开了他。
见他捂着嘴,无忧得意道:“谢泠,咬了人迟早要还的。”这回,看他怎么见人。
谢泠轻轻一笑:“只咬一口,怕是不够出气。”
听了这话,无忧脸色一变,“厚颜无耻!”
谢泠唇上挂着笑,又朝她走近几步,眸光沉了些,“只怕你还未见过我无耻的模样。”
无忧不由唇上隐隐一痛,想起他的种种行径,只怕他胡来,只催促:“你快出去吧,我要换衣裳。”
谢泠道:“我晚些过来。”说罢便步出房门。
门外,闻月静静候着,见谢泠出来,看了一眼不由一愣,一时目光很难移开,分明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
这时,听竹也进了院落,他眼尖,立时瞧出了不妥,“主子,你怎么了?”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
谢泠脸色沉了沉,拿手帕挡着伤处,故作平静道:“没事。”
听竹一脸疑惑,闻月给他使了个眼色,听竹方才恍然大悟。
“主子,这无忧姑娘......”闻月不清楚谢泠的想法,方问了一问。
谁知谢泠答道:“不要让她出客栈便是,其余事由着她。”至于,她想见周知斐,更是想都别想。
谢泠走后,无忧打开柜子挑衣裳,可姓谢的并未替她准备女装,柜中清一色的男子衣袍,看了也头疼。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八成也是谢泠的。末了,只好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换上,谢泠的衣裳上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奇怪的是,她竟然毫不反感。
似乎知道谢泠不会让她出去,她便打开纱窗透气,谁知对面的窗户底下站了一个人,那个人也同样看着她。
二人相对,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