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晏泽宁给她的台阶,笑了笑,扔在了地上。
应该要爆炸了吧。
那斗篷瞬间灰飞烟灭。
纷扬的绒毛里,池榆听到晏泽宁的声音:
“你不要怪师尊……师尊舍不得动你,只能动别人了。”
池榆仍不作声。
绒毛落下,铺了一地,晏泽宁也不见了。
……
漫天的杀意在到达池家时渐渐泯灭了……
他若真杀了池家那些人,他跟宸宁以后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拿宸宁怎么办,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他都那么予取予求了,她眼中还是看不到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晏泽宁脸上长出数只竖瞳眼睛,一片猩红。
他瞬身到了魔渊旁,虐/杀那些魔族。
遍地残肢,血流成河。
晏泽宁提着剑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心绪稍平。
他杀不了池家人,但可以杀那五个人给宸宁警告。
晏泽宁闭上眼。
决定最后再给池榆一次机会。
若她仍不肯说话,他再这样做吧,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让她心气渐长,骑到他头上吧。
晏泽宁瞬身到了灵舟。
灵舟里静得瘆人。
晏泽宁往前一步,只见宽阔的灵舟上,垂纱浮动之间,檐梁上挂着白绫,白绫上挂着一个女人,脚尖微微荡漾。
女人是池榆。
晏泽宁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