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两圈,耳边阵阵风声,策马疾驰,风驰电掣般的地痛快,仿佛到了烽火狼烟的战场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他那般地气宇轩扬,意气风发,令人热血沸腾。
那一刻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是在征战沙场,两军交战的一些画面,只是头有些疼痛。
底下大多数人不知情,只有王府高层知道王府这些天的情况,好些人蒙在鼓里,只是看到王爷这般的器宇轩昂的模样,仿佛间一瞬间有了主心骨。
“王爷!”听到下人的禀报,顾长史赶紧跑来,单北安排好各地镖局的事情回来刚跟长史汇报相关的情况,就随着他跑来。
见主子兴致昂扬地跑马,几个亲随一同前来。
尤其顾长史激动地都快热泪盈眶,这么久都不见主子,没想到主子真的平安归来了,他们王府里总算能过个好年。
单北过去给王爷牵马,阿辰利落翻身下马,几个人就围着他叽叽喳喳,他真的头痛不已。
“给王爷请安。”几个下属呼啦啦地跪在地上。
阿辰一阵头痛,他本来就没记忆,见王府亲随来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好在身体的反应更快,他扬起手:“平身吧!”
长史见王爷的眼神里有些迷茫与无助,真的就像谢二爷说的脑袋坏了,王妃才隐瞒消息,想等王爷好起来再透露给他们?
“王爷。”顾长史上前,“恭喜王爷平安归府,咱们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王爷回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主子,王爷的面上有点疮疤,定不会再是什么□□遮脸。
刚那熟悉的身影,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身姿定是他们王爷。
阿辰抚着额头,头这会仍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疼痛,他只能拿失忆解释。“本王失忆了,记不得你们。”
阿辰记起这两日谢知微的交待,若真是碰见王府里的人问就说他失了忆,这几个穿着官员的服制,怕不是王府的属官。他一本正经道:“本王失了忆,当初更是毁了容貌,近日才有所恢复,专门同王妃交代了,不愿意见你们,你们却自己找上门来。”
众人皆是惶恐,王爷回来就好,王府有了主心骨了,尤其是他们这些人正发愁王府没了王爷该怎么办。
隋靖在一旁大致问了王爷这段时间的遭遇,时间点刚好对得上,两个月前在滨州遇袭,醒来之后衣裳被人扒了,被人关在地牢,受尽酷刑,好不容易逃出来,一路被人追杀,途中迫不得已毁了容貌,到京城被王妃带回来了。
都是他们大意,带回来假王爷才叫主子遭了大罪。
“王爷,都是小的们的不是。”隋靖见王爷遭了大罪,不忍心再问。
阿辰真真假假地说着,确实他醒来被人关在地牢,身上一件表明身份的信物都没,受了几天酷刑,趁守门的人不注意逃出,这一路可遭了不少罪。
可回京的这些时日更是令人难以启齿,为了碎银几两,天天卖力气,好些人见他貌丑,没身份,搬了一天货物只给几个铜板,甚至连个黄口小儿都欺辱他。一天只吃两个馒头,与京郊乞丐争抢破庙住。
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捡了蔽体衣物一身褐色短打去戏院搬货,回码头又是顿好打,打的不省人事,多亏王妃来了,把他带回王府,要不然过不了几日,他这条命都没了。
隋靖和顾烨见王爷此番遭了大罪,主子平安回来就好,不忍再打扰,下来通知王府众人及其他属官这个好消息,王爷虽然失忆了,但威严仍在,身份摆在那,还是他们的主子。
阿辰不再在王府隐藏自己身份,直接穿着王爷的锦袍在府中行走,自是引得不少人的瞩目,下人们不断行礼,“王爷安好”。
王妃一觉睡到自然醒,起身就听闻阿辰出去跑马被王府下属认了去。她知道是时候得把这人扶到台前。她想给小儿子喂奶水的时候,恼火地发现没汁水了,真可恨,竟然跟儿子抢饭吃。
阿辰回来见王妃面色不善,心里惴惴不安,“王妃,你这是生气了?小的只是照着你说的去做,去假扮王爷。”
谢知微瞪了男人一眼,背过身去,“你这个坏人,跟儿子抢饭吃,你怎么这么狠!”
原来王妃说的是这事,男子敛眉浅笑,“饿了,喝了几口而已,王妃你可是本王的女人。”他坐在谢知微的身前,揉着额头,“不知为何,我的脑袋有些疼。王妃能不能帮我揉揉额头。”
啊,头疼,这可是大事。这人好色,真是拿他没办法。
任命般地为他按压额头,之前丈夫疲累的时候她倒是学了一套手法,为他按压,“这样行吗?”
王妃就在他身后手指纤柔,这么温柔体贴的王妃,他真是贪心不足。
这么一套按压下来舒服极了。
阿辰极为餍足,他对这么好的王妃真是魂不守舍,若是能长长久久在一起就好了。
“你先睡着,事情瞒不下去了,午后我召集王府属官,你去认认人,不能连人都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