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谢穆秋频频打量着他那一本正经的妹夫。妹夫身姿挺拔修长,英气俊朗,人在那一站,贵气十足,这样的人妹妹怎么会腻呢?
估计是两人前段时间太腻歪了。
找准了个时机,等散了朝会,谢穆秋提起衣袍,追上了去往宣政殿方向的妹夫。
远处宫墙黄瓦红墙,碧瓦朱檐,身边汉白玉石栏错综交立,他不动声色尽量隐晦的转告了妹夫:“妹夫,你可要好好把握我妹妹,婚后可得好好看着,不能又叫她跑了。”
洛安辰见他二舅兄避开旁人,以为同他说些要事,他对谢府的大舅兄二舅兄,一直当兄长般敬重,毕竟是妻子的两位亲兄长。
他一脸困惑迷茫地看向这个二舅兄,谁跑了,为何说又。
“谢府这些天一直加派人手看着呢,等你们大婚后可不能让她跑了。”谢穆秋见妹夫一脸迷茫,只好道出实情,希望他大婚之后留个心眼。
洛安辰听到这话,心跌到了谷底,原是新婚妻子不喜他,他原本想着谢家女子文采斐然,贤良淑德,成婚之后他便敬她爱她,当自己的贤内助。他所求不多,只要把王府好好管着就可。
未曾想过,他这位新王妃不喜自己。
洛安辰的脸色不大好,但思索了一番,也是自己不好,他对沈念念如此上心,两人成日约着见面,厮守在一起,而沈念念就住在谢府,在谢家娘子的眼皮底下与自己来往,怎么会不恼火、生气。
却也是自己的不对。大婚在即,只与沈念念在一同胡混,忽视了谢家娘子,只能成婚之后,好好同这位谢家娘子赔礼道歉,好好相守,他对正妻的态度不可能改变。
洛安辰微微颔首,拱手谢二舅兄:“多谢二舅兄告知,却也是本王的不是,是本王忽视了谢家娘子,大婚后必定好好待她。”
这会轮到谢穆秋迷惑了,你们前段时间如胶似漆的,怎么还忽视了,真是不懂。
他只能说:“盼着王爷好好待谢家娘子,这姑娘是个好姑娘,就是一时有点想不开,你同她好好过日子即可。”
宣政殿内,皇帝在御案之前早已等着弟弟,眸子里泛着喜悦的光,嘴角不自觉的扬起那抹笑,迫不及待地想与弟弟分享喜悦。
但见弟弟进殿之时,神色晦暗不明,建明帝问他:“这是怎么?朕今日可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你。”
洛安辰见皇兄今日面色红润,似有喜事,敛了神色,躬身道:“臣弟愿洗耳恭听。”
“皇弟,朕的德妃有了四个月身孕,经太医诊脉估摸着是个小皇子,丽嫔亦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建明帝的神色飞扬,似乎这是他几年最高兴的事,一下两位妃子怀有身孕,他如何能不开怀。
他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膝下却只有太子一名男嗣,而太子时不时的病重,比他这个当父皇的还体弱多病。
什么差事都不敢给太子派,本今年太子加冠,他欲让其上早朝听政。谁料,太子体力不支,早朝开到一半晕厥在地。
身子虚弱至此,连那些年过半百的大臣都不如,起码那一个个都精神烁约,上朝时精气神十足,吵得能把乾元殿的房顶翻了去。
自己的这个太子,哎,只能让皇弟先担待担待。
今日听闻这个好消息,赶紧跟皇弟分享,他为了这个儿子,得好好的养身子,起码得多活个十几年。
顺嘴跟弟弟提了一下,“皇弟,大婚后上点心,与弟妹好好为皇家开枝散叶,咱兄弟两底下可只有两个男嗣,旁支的男嗣不知凡几。”
洛安辰苦笑,他的王妃不喜自己,而沈念念又不知何时能进府,等着自己一堆头疼的事。他只能压下这些隐忍不发,让皇兄安心地养身子,道:“皇兄放心,臣弟定不辱使命。”
兰榭阁里,侍从们又做起了一架秋千,谢知微和儿子一起荡起了秋千,秋千上别满了各色鲜艳芬芳的花,闻一口心旷神怡。
她淡金色的衣裙翩翩,荡起秋千来如在空中飞舞的蝴蝶般翩跹起舞,长长的墨发随风散开,满面春风,妩媚动人,头上戴着刚孩子给她编的花环,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夏日的院落中。
一旁的孩子看呆了,娘正如落入凡尘的仙女,身姿蹁跹,仿佛随时迎风飞走般。
刚下值,踏入院落的二哥谢穆秋见妹妹如此,伸手招呼她,“妹妹,别玩了,帮哥哥忙。”
谢知微见是二哥,秋千也不荡了,停了下来,从秋千上下来,拉住儿子就走,嘟着嘴不满,“大嘴巴的二哥。”
“呵,我这不是为你好。”谢穆秋解释,他确实做的这些为了妹妹,俯下身摸了摸外甥的发髻,“对吧,元儿,你是不是想你们一家三口好好的。”
孩子道舅舅说的对,忙点点头,“元儿想让父王和娘在一起。”
谢穆秋唇角勾起,挺直了身板,对着妹妹说:“瞧瞧吧,这孩子多盼着你们能在一起。”
谢知微原本也没多生气,道:“二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