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朔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组织里最后一个见过那五个人样貌的人死了,再也无法对组织提供他们的信息,还是该头疼自己可以调动的手下又少了一个。
可青池敦为什么会被杀?
望月朔心里有无数个问号。
医生办公室的门前逐渐熙熙攘攘了起来,像是电线杆上的麻雀一样对着屋内的状况评头论足。望月朔抬手拦下两名试图进入这间办公室的护士,将目光落在了屋内除工藤新一外的一男一女的身上。
“望月哥哥,我已经报过警了,警察很快就能到。”
工藤新一虽然年幼,但面对此种场景可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经验。他从冲进这间房间后便暗自记下了那一男一女的全部言行,疾言厉色地勒令两人远离青池敦的尸体。
也许是同事死去的这个事情太过令人震惊,以至于他们产生了点不由自主的害怕。这两人极其乖觉地按照工藤新一的话站到了远离尸体的另一边,将不知所措的目光投向走进来的望月朔。
“请叙述一下你们发现尸体时的状况。”
虽然早就对状况有所预期,但望月朔还是严谨地探了一下青池敦的生命体征,在确认了他确实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状况后,扭头向那一男一女提问。
她出门之前很有先见之明地将自己警察学校的证件一并带了出来,此刻显眼的警徽往那惊魂未定的两人面前一放,他们便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他们进入到这间办公室之后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我们只是确认了一下青池前辈的状态而已,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
两人之中的男医生率先开口,面上的神色紧张得十分明显。望月朔视线从他胸口别着的工作牌上扫视过去,转瞬便记住了他的信息。
岩津淳司,33岁,神经内科主治医师。
这个年纪就能做到主治医师的位置?望月朔微微挑起眉头,上前查看青池敦的状况,耳边听着岩津淳司絮絮叨叨的叙述。
“我和奈绪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青池前辈趴在桌子上,身上盖着白大褂,我们以为他是太困了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但七点钟是我们的换班时间,我看时间差不多就让奈绪子去叫醒青池前辈,结果……”
岩津淳司有些担忧地看向身旁的女医生,有些犹豫地咽下了后边的话音。
反倒是那位面色苍白的女医生紧接着开了口,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条理依旧清晰:“我叫伊志良奈绪子,也是这家医院神经内科的医师,今天早上跟岩津医生一起在外面吃过早饭之后,来到了医院准备找青池前辈交班。我以为青池前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想要上前叫醒他。”
“但没想到我掀开白大褂之后发现……他……”伊志良奈绪子咬了咬牙:“他的身体早已僵硬,成了一具尸体。”
原本在伊志良奈绪子口中盖在青池敦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被她掀开丢到一旁的地上,望月朔皱着眉看着青池敦水鬼一样水淋淋的头发和他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另一件白大褂,伸手将青池敦原本埋在桌面上的脸扭到了朝向自己的方向。
可能是时间尚短,青池敦的脸上并没有尸斑出现,只有脸上的皮肤微微发胀,口鼻处虽被人擦拭过,但依旧残留了些许蕈形泡沫。
居然是溺死的。
望月朔一时竟不知道该感叹凶手的脑洞清奇还是青池敦倒霉。
在陆地上溺死,还真是个别开生面独具一格的死法。
“望月哥哥!警察来了!”
工藤新一呼唤的声音骤然响起,将望月朔从沉思中拉扯出来。她抬眼看向案发现场的门口,果不其然,又是目暮警官那熟悉的身影。
而目暮警官看到她的眼神则显得有些惊讶,似乎不太明白望月朔为什么会穿着病号服,出现在杯户中央医院神经内科的住院部。
不过案件显然比寒暄重要,目暮警官指挥着鉴识课的人迅速地进行现场的侦查,并且将刚刚还围在值班室门口的众人请回了各自的病房,派手下挨个进行问话。
“死者名叫青池敦,男,四十一岁,是这所杯户中央医院神经内科的主治医师之一。”站在目暮警部身旁的年轻警察一丝不苟地报告着目前调查到的信息:“死因初步判定为溺水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
“在医生值班室这种地方溺水死亡……”
目暮警部闻言也有些无奈,心说这次案件的凶手是不是有些过于嚣张了?就这么自信不会被警方抓到他的小尾巴?
“能在医院这种地方选择溺亡这个死法,凶手一定对自己的杀人计划筹谋多时。”
望月朔看着青池敦的尸体被警察抬走,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而且大概率是仇杀,目暮警官可以叫人排查一下这位青池医生的社会关系。”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望月朔却并不觉得青池敦会有什么问题。黑衣组织做事向来缜密,就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