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宫野明美轻快地跳到望月朔眼前,轻声呼唤了两下。
望月朔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居民楼:“抱歉,刚刚在想事情。你住在这里是吗?”
“是的,我已经到家了。”
宫野明美点了点头,想了想后从书包的袋子上解下来一个虎鲸挂坠递给望月朔:“虽然没能交换联系方式,但是还是很谢谢你送我回家,这个挂坠是我的心意,不许拒绝。”
“好。”
望月朔接过挂坠,想了想将它拴在了自己的钥匙环上收好。宫野明美见她将虎鲸挂坠放进衣兜里,脸蛋更红了些,随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居民楼的大门口,挥手同望月朔告别。
“有缘再见!”
“再见。”
高挑纤细的青年也冲着少女挥了挥手,只是一张脸半隐在路灯下明暗的交界点,表情看不分明。
有缘再见,确实是有缘,同在黑衣组织之中,总会有再见的时候。
望月朔看着女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道里,面上温柔的笑意也渐渐消失。许久之后,她垂下眸子,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像是一柄欲要刺破这片黑夜的利刃。
宫野明美不应该死在组织的利用之下,她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制,但显然警察学校的大门不是。等望月朔终于心满意足地拎着一大袋零食回到警察学校时,面对的就是闪着寒光的、紧闭的大门。
又要爬墙了吗?
望月朔有些犹豫,上一次她翻墙进学校,正撞上在墙边堵自己的降谷零。不过这次五人组已经有一天半没再来试图找自己了,应该不会再被堵了吧?
可惜天不遂人愿,当望月朔再次从靠近宿舍楼的那段围墙翻进来时,正好撞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墙头的松田阵平。
望月朔觉得自己的头疼似乎加重了。
“来打一场,望月朔。”松田阵平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我全力以赴,你也全力以赴。”
“我拒绝。”
望月朔拎着零食转头就走,听松田阵平这语气,他应该挺生气的,但无论她怎么思考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到了这位无法无天的同期。
“我让你走了吗!”
松田阵平大喝一声,挥着拳头就向望月朔冲来,挥拳的速度甚至比柔道课上的对战练习还快上许多。
不过望月朔的身手是在酒厂的魔鬼训练中塑造出来的,所以即使松田阵平挥出的这一拳十分迅猛,但在望月朔的眼里,依旧有些不够看。
她轻而易举地便躲过了这一拳。
“不许走!”
松田阵平一击落空,很快便调整好身形,冲着望月朔的方向挥出了第二拳。望月朔皱着眉看着他冲向自己的动作,内心少见地涌起些许烦躁。
“啧,真是没完没了。”
她轻嗤一声,迎着松田阵平的方向抬起头,没有拎着零食的左手抬起,自下而上格挡开他迎面挥过来的右勾拳,再自上而下打开他变换招式后的左手,而后向前一伸,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往回一拉,同时脚下横扫。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松田阵平发现自己已经被望月朔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他咬牙切齿地挣扎了一下,望月朔那一只纤细白皙的左手却犹如铁钳,他半分也动弹不得。许久,他才听得头顶上幽幽地传来一个声音。
“满意了?”
才怪!
松田阵平恨恨地磨了磨牙。
“别再来烦我。”
压制在他身上的禁锢消失了,松田阵平利落地起身,却没能见到那个轻而易举便能把他掀翻在地的身影。他气得对空气拳打脚踢了一阵,但到底还是没有追去望月朔的宿舍堵她。
直到回到自己的宿舍,望月朔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太清楚为何松田阵平会故态复萌继续来纠缠她,看向她的神情甚至有些幽怨。她只希望此类事情可以到此为止,五人组离她越远越好。
她那天对于降谷零的警告完全发自真心。
望月朔将手边的零食收进柜子里,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为何,她头疼的症状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最近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总不能是她被组织的实验搞出来的那个超感状态要抑制不住了吧?
几乎是在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望月朔便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超感状态无法治愈,只能用组织里研发出来的药物抑制,而一旦抑制剂失效,她可能就要永远维持着那种有意识的植物人状态。
这想法太可怕了,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做呢!
望月朔深呼吸了几次,调整着自己因头痛而有些翻涌的心绪。她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那个空了一半的小药瓶,取出一枚药品和水吞服了下去。
黑衣组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