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你们还听不听了,一个omega都打不过嘛!”
这时,宁奚突然放开了扭着寸头男的手。
两个混混冲了过来,宁奚一个侧踢撂倒一个,另外一个人一个拳头抡了过来,宁奚轻巧躲过,拽住了那还没收回去的手腕,直接把膝盖对着他的腹部顶了上去,完美地避开了一些脆弱器官。
宁奚用力踹了一脚寸头男的膝盖窝,再一次把他手背到身后,然后抢过他手里揣着的折叠刀,手指套在刀环上转了一圈,说:“你还好意思拿刀啊。”
寸头男双手被擒,后背被宁奚的膝盖顶着,男生的重量整个压在他的身上,他想挣扎也挣扎不了。
无奈之下,他咬牙问道:“操,你哪条道的……”
宁奚觉得很荒唐:“回去好好翻翻你的思想政治书,这么简单的问题还好意思问我。”
“……”
“高中生就给我好好读书,觉得混社会很酷?你们是想以后进局子还是蹲牢房啊。”宁奚利落地在寸头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嗯?”宁奚用力掰紧扣着的寸头男的胳膊。
“疼疼疼疼疼!”寸头眉目紧缩,“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宁奚松开混混,唇齿间懒洋洋扔下一句:“滚。”
混混们站了起来,吃痛地吸了一口气。
寸头吐了一口唾沫,无法想象他刚刚被一个omega教训了。
这omega就和感受不到信息素一样,战斗力真七八强,明明他刚刚都释放信息素了。
宁奚甩了甩手腕,实在是渴的厉害。
“哎,等会。”宁奚突然叫住了他们。
混混再怎么说也只是个高中生,少年人的不爽都写在脸上:“又干嘛。”
宁奚拍掉蹭到衣服上的灰,对混混们灿烂一笑道:“你们还有钱吗,借我两块呗?”
宁奚喉咙干到发疼,甚至头也越来越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在排斥他,宁奚觉得自己像是被巫术木偶绑着的试验品,正被手握刺针的主宰者操控着。
走出巷子,大路吹来的风终于让宁奚舒服了点。
梧桐树在路道两旁齐齐站着,风佛过树叶带来一丝清凉。灿灿的阳光透过枝叶落在老式房屋的玻璃上,晶晶亮亮。
这学校外面好像是些上了点年纪的居民区。
宁奚找到了一家小卖部,揭开挂帘进到屋内,说:“老板,来瓶水。”
老板是个有点岁数的老头,正带着老花镜看报:“冰箱在那,自己拿。”
宁奚去拿了一瓶冰水,付完钱后仰头一饮而尽。
喉咙的干涩终于得到缓解,烦躁也稍微压退了一点。
宁奚擦了擦嘴,看见放在柜台前的电话机,问道:“老板,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老板看报正津津有味,头也没抬地说:“自己打啊。”
宁奚拿起话筒,一时半会儿却不知道该拨给谁。
老张的电话他记不住,自己的手机又坏了打不通,现在脑子里唯一有印象的电话,就是他父母的了。
宁奚顿了顿,按下按键。
不过宁凯威这么忙,从来不接他的电话。
他一家人都很忙,基本上都在国外,不接电话也很正常。
“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啊。
虽然早就有设想,也在努力接受穿书了的事实,但听到这个“空号”的回答,他还是觉得心寒。
宁奚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
没错,现在确定了。
他真的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现在该怎么办。
在这本书里,他到底是谁,他有身份吗,他有家人吗。
他现在连钱都没有。
宁奚叹了口气,正准备撩起帘子走了,老板却在后面喊道:“哎等会,你还没付钱啊。”
宁奚停下脚步,回答道:“我付过了啊。”
“电话,打电话的钱你还没付。”老板说。
“电话?”宁奚顺着老板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打电话,一分钟以内5毛,一分钟以上1元。”
宁奚:“……”他还真没看到。
可他现在从头到脚一分钱都没有了。
“那个老板,我那电话没打出去,能不付钱嘛?”宁奚问。
“我怎么知道你电话打没打出去。”老板皱眉,“现在年轻人怎么回事,连五毛都要赖。”
宁奚有苦都说不出:“不是老板,就5毛钱而已,没必要吧。”
“5毛钱不是钱了?这么不爱惜小钱,以后有苦吃去了!”
“……”宁奚真的懒得争辩了,“要不这样,我先把钱给您欠着,等我有了钱,我立刻给您行嘛?”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逃账。”老板点了点桌子。
“真的,我……”
宁奚还没说完,从身后就伸出一只手,推了一个五角硬币上来。
“喏,5毛。”
乌木与柑橙的味道实在是过于好认,宁奚猛地一回头,发现宋易泽一手插着口袋,微微弯腰,把硬币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