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命的事都一起做了,这又算什么。
接下来就出现了令大家瞠目结舌的一幕:顾盛廷坐到前面,和叶一竹调了个方向,还朝他们吹了声口哨:“谁被逮住请吃饭!”
成博宇侧头嘱咐宁雪:“抓紧了,觉得太快害怕的话就闭眼。”
他温和的声音从胸腔震出来,清朗气息离得很近,宁雪晕了一晚上的脑袋机械似地点了几下,小心翼翼却又冒进地抱住他的腰。
程褚看得不是滋味,沉脸猛地加码,俯身冲出去。
他们十来辆车快速飞驰在午夜空荡的桥上,警车的鸣笛被远远甩在后面,狂妄的欢呼震动天际。
这群桀骜的少年,仿佛在主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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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程褚对自己看到的一幕幕耿耿于怀,专门下了晚自习从市高跑来一中兴师问罪。
“宁雪和成博宇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顾盛廷嘲讽他:“在我们学校,喜欢宁雪的人多了去了,我难道还要一个个跟您老人家报备啊。”
程褚不动声色看向顾盛廷,脸色很差,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和挫折。
“行了,多大点事。我早就提醒过你,宁雪不是你想追就能追得了的。”可程褚从小学开始就沾花惹草,还没有他得不到手的人。
“多大点事?你和叶一竹又算多大点事儿,差点都把命都喝没了。”
程褚怼起顾盛廷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说话就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我和她的情况能跟你一样吗,人宁雪搭理过你吗?再说了,成博宇在一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人家俩认识可比你早,光是这一点,你就没戏。”
程褚听完思索片刻,把玩着手里的烟,说:“可成博宇对她没意思吧,不然这么长时间,早该成了。”
顾盛廷也不是想打击程褚,只是实话实说,省得这小子钻牛角尖。
“你没听说过吗,女追男,隔层纱,就宁雪这样等下去,铁树也得开花。”
顾盛廷摩挲下巴,打量程褚,嘲讽他:“不过我说你小子,怎么看谁都一见钟情啊,还都是在校庆上,想当初你和苏玉,一处就是五年……”
话音刚落,顾盛廷就险些挨吃拳头,“你他妈不提她会死啊!”
说起程褚和苏玉,他俩的故事一度被奉为是“神话”。两人从初中好到高中,今年年初才分的手。
要顾盛廷看,这小子对宁雪就是见色起意。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总不能绑着宁雪和你在一块,叶一竹不得吃了我。”顾盛廷起身拍拍裤子,又抓了抓头发,看了眼腕表,“我先撤了,自己的事都没底儿,我还给你当知心大姐呢……”
“滚啊,找你的叶一竹去。人家都跑到私人会所去找你,你这身傲骨也该软一下了。”
程褚深吸了口烟。刺激浓重的烟雾在肺里打了个转又幽幽吐出来。体内的神经骤然紧绷,他不禁皱起眉头,望着顾盛廷欢快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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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二月份后,高三晚自习延长了四十分钟,顾盛廷刚才是偷摸跑出来见程褚,回去的时候正好下课。
他更加着急,加快步伐,生怕接不到叶一竹。
偏偏很巧的是,她们班今晚是物理老师的晚自习,出了名的拖堂大王还在台上激情讲题。
顾盛廷靠在四班门口的柱子,难得看到叶一竹这时候还很有耐心的边听边做笔记,十分专注,根本不看到他似的。
烂醉第二天,顾盛廷醒来就断片了,可他明明记得叶一竹和宁雪两个女生出现在包厢。
他问舍友昨天自己怎么回来的,舍友说是他自己开车回来的。心底一阵失落。那么真切的感觉难道都是梦吗。
见他脸色不好,也不说话,舍友这才想起重点,“对了,一竹姐扶你上的楼啊,哥,你不记得了吗?”
舍友是个读书郎,平时和顾盛廷交流不多,对学校的风花雪月更是不闻不问,他大概还没听说顾盛廷和叶一竹的分手传闻。
昨晚他一个人在宿舍挑灯夜读,从窗台看到喝了酒的顾盛廷竟然还能开电动车载女朋友回来,大为震惊。
其实他有点看不起这些人——肆意挥霍着大好时光,每天醉生梦死。在他们眼中,连命好像都不是什么珍奇的东西。
顾盛廷如蒙大赦,长久欢喜后竟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主动去找他。
脑海中零零碎碎的记忆拼凑起来,挥之不去的是她叫他的那声名字。还有他抱住她后,她有些埋怨地问“为什么明明这么关心我却不肯来找我”。
后来高其告诉他,那天晚上叶一竹突然问起校庆跳舞的事,打听他的下落,程褚也说看她的样子像是把整个大重所有的娱乐会所都翻了个底朝天。
“你没看到她进来的时候,鼻子和手都冻得通红……”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