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展示出才华的司徒墨,卢琤琤是有些震惊的,其次便是觉得自己的努力远远不够,她要认真练武,坚持练笛子,还有她小有进步的书法也不可放松。
压力给到卢琤琤,她没有被压垮,而是斗志满满。
卢亦玫和卢亦玦被排在了下午表演,她跑去竹亭看围棋。
卢亦玦约了同窗在切磋棋艺,卢谦还未到竹亭。
琤琤找了一圈后,在竹亭外的树荫下看到了司徒墨和沈遐州。
二人坐在石凳上,静默不言,认真琢磨棋局,两人现在是一胜一负,局势胶着,二人落子前都需要细细琢磨,都不想输给对方。
司徒墨余光看到穿莲红色襦裙的少女,便抬头望向卢琤琤。
她被搞得莫名其妙,也歪头看着司徒墨。
司徒墨回敬她一个露齿的灿烂笑容:“卢六娘子,你我之间的打赌已有结果,你是否准备好吹笛子给本王观赏?”
卢琤琤在腰间一摸,没有挂笛子:“我放在乙班忘了拿,我这便回去……”
旁边的小鸳赶忙主动请缨,让卢琤琤在原地等着,她去乙班取回笛子。
小鸳匆匆赶到乙班门口,差点与一位女郎相撞了,她连忙行礼道歉,女郎心善并未计较,放她走了。
这一幕碰巧被卢谦撞见,匆匆离去的女郎戴着帷帽,但身形如此熟悉,卢谦一时想不出来是乙班的哪位女郎。
小鸳拿着装玉笛的木匣走了出来,发现是卢府公子,赶忙给卢谦行礼。
“奴见过一郎。”
“小鸳,你这是……”
“琤姐儿和商王约定好要吹奏笛子,她发现未带笛子便让我回乙班来取。”
“她在何处?”
“山腰上的竹亭,看沈公子与商王手谈。”
“我晓得了,你去吧,我稍后就到。”
卢谦让小鸳先去,自己到乙班卢琤琤的桌案前查看了一番,并无异常,可心里总觉得不安,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他摇了摇头,便出了乙班,也往竹亭这边走去。
*
就在小鸳去取笛子的空档,沈遐州已经输了一局,司徒墨今日连赢两场已经忘乎所以。
围着卢琤琤和沈遐州摇着扇子转了两圈,司徒墨洋洋得意地开口:“卢六啊,你既然已经拜师向沈遐州学笛子,那便也向我拜师吧,我教你围棋,如何?”
卢琤琤看见司徒墨这尾巴翘上天去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司徒墨被他的好兄长一路爱护长大的,自然是不懂什么叫谦虚,况且目前皇子中只有他未及弱冠便有封号,他这份自信的底气是与生俱来的。
相对的,他也从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轻视,因为他受过的名家教育,使他轻松便可证明自己。
司徒墨这人缺点就是太过于张扬,想必兄长司徒霖也是很苦恼他这一点的,收不起嚣张气焰,学不会韬光敛彩,有司徒霖的庇佑相安无事,离开了玉京很难生存。
看着趾高气扬的司徒墨,卢琤琤觉得很像小学生,得瑟还欠扁,相处久了居然觉得有点可爱。
卢琤琤赶快摇头,自己为何要觉得司徒墨可爱,小霸王哪有可爱之处,全靠卢琤琤这无中生有的瞎思考。
“摇头什么意思?看不起本王?”司徒墨的脸凑了过来,观察卢琤琤走神时的表情。
卢琤琤赶快拉开了距离:“琤没有看不起商王的意思,请商王和琤手谈一局,围棋中的规则望商王不吝赐教。”
“哼,那是自然,我师承国手张川柏,围棋自然是难遇敌手,沈遐州已经很厉害了。”说完他还得意地拍了拍沈遐州的肩,对方配合的应承几句,让出座位来给卢琤琤,让她入座学习围棋。
王栋睡过头了,他直接睡到快晌午才醒,急急忙忙地赶来竹亭找司徒墨。
“阿墨,你为何不差人来叫醒栋,一下睡到了晌午,醒来发现行宫无人,栋都吓坏了。”
“阿栋,醒了啊,你会下围棋吗?”司徒墨没空理这些,他急需给卢琤琤找个入门级别的对手。
“略懂皮毛,儿时同兄长学过些,现今已是许久不曾摸过方圆。”
“好,你坐我这边,跟卢琤琤对弈一局。”
……
小鸳和卢谦先后到达了竹亭,看见的便是王栋痛苦地扶着额头说自己再也不想下棋了。
一个会些棋术的人竟然输给了刚刚接触围棋的女郎,他只觉十分丢人,以后都想避着卢琤琤走,回太学他要找韦博士借来棋谱看看,重新学一遍棋。
司徒墨是卢琤琤的围棋师傅,自然是非常得意,比自己赢了王栋还高兴,潇洒地踱步,最后一屁股挤在琤琤坐的石凳上,挤眉弄眼地问:“怎样?本王厉害吧!刚教你些入门的棋法你便能五局三胜打败王栋,要不要拜本王为师?”
卢琤琤挥手拍掉他搭在肩上的手:“这说明琤是个天赋异禀的围棋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