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宁郁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属于季梁安。
他检查检查了他的身体,看了看他身上的疤,也看了看他的获得的勋章。
柏宁郁这段时间里确实在和虫族的作战立了不少功劳。得到了不少勋章。那些勋章多是金属制的,做得很漂亮,别在他那件军部制式的礼服上,算作一种荣耀。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来说,伤疤和截肢都是可以恢复如初的。柏宁郁还没把自己弄到截肢的地步,但伤疤还是有的。毕竟不可能一点伤不受。
他身上有几道伤疤还没有愈合好,被季梁安的手指摩沙的时候,他的喉结滚了滚。
季梁安的手指摩沙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问他这些伤是怎么受的。
柏宁郁听见季梁安似乎是在关心自己,再看他的脸的时候,觉得有些难耐。
季梁安坐在柏宁郁身边,手移开以后,问了几句他的近况。
从柏宁郁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雪白的后颈。omega被alpha标记的腺体也在这里。
如果被咬住,omega就会成为alpha的所有品。
季梁安的身形比alpha单薄些,坐在那里,比alpha显得观赏性更强些。柏宁郁看见他的身体陷在沙发里,头发是短的,干的,不是那样湿的,在手心有些凉的,和他曾经帮他擦过的不一样。
季梁安问完柏宁郁的近况后,没有马上听到回答。过了半分钟,柏宁郁才喉咙有些干涩地回答了他。
回答他的时候,柏宁郁挑了几件服役是时候有意思些的事情和他说。
季梁安察觉到了柏宁郁在他身后看他的目光里压抑着什么。
他能感觉到柏宁郁看他的目光里带着些掠夺性。
季梁安并不反感。
他可以理解,甚至在某些地方还能和柏宁郁感同身受。
但他毫不体恤。
季梁安不仅不体恤,当天晚上还让柏宁郁抱着他睡觉。
但是允许的范围仅限于一只被拴住的大型宠物。
柏宁郁回来的第一个晚上过得并不美妙,准确来说,简直折磨。
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季梁安,闭上眼睛闭了几次,最后还是面无表情地起身,去淋冷水澡。
柏宁郁昨天侧卧着,左手被季梁安压得有些发麻,但活动活动倒也还好。
侍从看见早上有人去淋浴间,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发现也没用什么东西,信息素浓度也很正常,心里不禁奇怪。
众所周知,信息素浓度大多数时候都会在一个正常范围内波动,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信息素浓度会高一点,情绪低沉的时候,信息素浓度也会偏低。但这都是有范围的。
信息素浓度突破这个阈值,则是需要生理条件的,在结合期以内的话信息素浓度异常是正常情况,在结合期以外则需要一些生理过程,不然信息素浓度只会在一个范围内进行波动。
侍从发现信息素浓度还是正常的,只是柏宁郁脸色不太好看。
柏宁郁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没睡好,也有可能是没睡着。
他的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都还可以,并不是不能忍,只是很难忍。
季梁安起来以后洗漱,本来自己给自己挤牙膏,牙膏都拿在了手上,看见柏宁郁也在,把牙膏放到了柏宁郁的手里,让他给他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被欺负狠了的缘故,柏宁郁给他挤牙膏的时候有些不情不愿。
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打了一顿,委委屈屈凑过来的大型犬。
离开洗漱间之前,柏宁郁看着季梁安睡衣扣子只松松垮垮扣了五颗,把他上面三颗都扣上了,连锁骨都严严实实遮在衣服下面。
柏宁郁给他系扣子的时候,季梁安看了他一眼,没管。
季梁安身材虽然不瘦弱,但是偏单薄些,睡衣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有些像大号的病号服套在一个有些瘦削的病人身上。
侍从要给季梁安热牛奶,柏宁郁看见了,低声和他说了两句,然后给从侍从手里拿过来,给季梁安热了牛奶。
季梁安看见之后喝了几口。
他把杯子放到一边之后,柏宁郁就着剩下的喝完了。
柏宁郁毕竟是来委培的,虽然季梁安可以批个条子,把柏宁郁的委培任务给成到他身边来陪他睡觉,但季梁安毕竟还是没有那么做。
所以准备出门办公前,看见柏宁郁还在,季梁安问了一句:“不用去早课吗?”
柏宁郁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委培内容,一怔,忽然有些说不出的高兴。
他说:“请假了。”
“请假了不记过吗?”
“记。”
“那怎么不去?”
“想多看看你。”
“……我送你去吧。”
季梁安是临时改变主意的。
他送柏宁郁的时候,觉得车里适合做点什么。
但柏宁郁知道的还没他玩的花,时机也不是很合适。季梁安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
他觉得是应该找个时候好好玩玩柏宁郁。
但季梁安也没想好什么时候合适。
其实昨晚柏宁郁忍得很辛苦,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