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一个侍从看见柏宁郁出来了。
他非常疑惑。
他觉得柏宁郁身上的信息素有些不稳定,很像那种躁动的alpha。他心头一惊,心想莫非殿下就被一个身份如此低贱的人给标记了?
侍从觉得玩玩就行了,标记会不会太……
因为如此想,他胆战心惊地小心往季梁安的房间里瞄了一眼,发现omega的信息素浓度倒是很正常,之比平时浓度略高一点——连做过什么都不像,就像是微微有些意动。
侍从放下了心来。
看来殿下在这些事情上还是有分寸的。
不过侍从转眼又有些同情柏宁郁了……侍从发现他信息素浓度不仅明显高于正常值,并且还躁动着,让他这个beta都感觉到了被压迫的感觉。
按这个信息素浓度来看,应该不只只是意动了。
侍从有些担心柏宁郁会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不然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侍从知道季梁安是一个好看得过分的omega,如果接二连三地……侍从委婉地想,让alpha给他提供服务,侍从觉得一个正常的alpha很难不栽。
侍从看见柏宁郁把季梁安的靴子刷了刷,然后又把自己的裤子洗了洗。
侍从能认出来不是因为他可以关注过,而是因为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柏宁郁穿不上这么昂贵精致的靴子,季梁安不会穿这么寒酸的裤子——至少被废除前不会。
侍从不明白柏宁郁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非是知道自己以后的主人会是殿下,所以要干点活好好表现一下?表示自己勤劳能干?
可是又不是没有洗衣机啊?他要是真跟了殿下,以后应该也不用亲自干这种活。
侍从看见柏宁郁把靴子刷完以后,似乎有意提进去送回给季梁安,但没走几步,又站定了。
侍从看见他面无表情,但是耳垂红了。
然后,柏宁郁还回过头来冷冷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把吃瓜而一直不走的他当成了……想进季梁安的房间,于是冷冷地警告他。
就和alpha圈地守着omega,不准别人靠近一样。
侍从感觉后背多了些凉意。
因为他忽然想起,做安全工作搞背景调查的时候,他了解到,柏宁郁好像还真在采石场和人打架斗殴把人打死过。
只不过他自己也没落着什么好。
侍从于是走了。
当天晚上,柏宁郁翻来覆去,一直没能睡着。
最后他冲了十几分钟的冷水澡才冷静下来一点。
回到床上没躺多久,他又面无表情地起身,给自己又淋了一个冷水澡。
第二天一早,科洛林多夫就在他的房间里踱来踱去。
他不知道季梁安是知晓了柏宁郁身上的秘密,还是这就是一个巧合。
虽然他一直觉得季梁安就不像是长了脑子的样子,但是万一呢,凡事都讲一个万一——季梁安要是忽然搞个什么脑袋增生长了一个脑子出来怎么办?
要是自己搞砸了韩复向交代的事情……想想韩复向素日里的积威,科洛林多夫就知道这是一只笑面虎,要是犯到他手上,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
这么想着,科洛林多夫只觉得自己牙齿疼得厉害。
他有个毛病,一着急上火牙就开始疼。
他不知道季梁安究竟发现没有。他光想想就觉得不只是牙齿疼了,战火迅速蔓延,从他的牙神经疼上了脑袋壳,仿佛即将从他天灵盖上喷涌而出。
一想到办砸了韩复向交代的事情的后果,科洛林多夫确实有点想撞墙。
科洛林多夫派人去刺探了一番,在他踱来踱去的时候,探子回来报告。报告给他季梁安把那个奴隶带回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心,纯粹是去搞声色享受的。骄奢淫逸!非常无耻!
探子还告诉科洛林多夫,接待季梁安的那个官员给他玩alpha准备了一酒窖的酒和很多桶牛奶,不知道是给他的新宠洗澡玩的还是表演什么绿江消失术。
科洛林多夫听了脸颊一抽一抽的,心想真xx是荒yin无度。
这些人真xx会玩,花样真多,如果不是探子来报,他还不知道有这玩法……
心里暗暗吐槽着,科洛林多夫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
他心安了许多的想,也是,就季梁安平时那大小脑都不太健全的模样,能发现什么?虽然他那天看见他也觉得他身上似乎多了一种压迫感,但说不定是这个王室的继承人终于体会到骄奢淫逸的美妙滋味了,想放纵放纵?
科洛林多夫觉得如果自己是季梁安,他绝对要先享受个百八十回的。
越这么想,科洛林多夫越觉得自己有理。
他踱了几圈,脚步忽然又一顿。
因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季梁安先前有和韩复向好的迹象。
韩复向先前还制造种种巧合勾搭过他。
虽然科洛林多夫知道,韩复向的算盘里肯定是利用季梁安居多。但是季梁安那么漂亮,韩复向完全没想法也不太可能——科洛林多夫觉得自己一个beta都觉得季梁安身为一个omega好看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