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予峥硬着头皮去拦住了苌乐,“公主真的不去看他么?他上次发烧了,脑袋不清楚,直接从三楼摔下来了,我没接住他。”
“公主与梁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并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他对公主...”
他话还没说完,苌乐就打断了他,她冷冷的说,“我与他已再无瓜葛,他的事情也与我无关”
梁予峥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这就去告诉他,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这副样子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死了得了,还少些痛苦,下辈子再重新投个好人家。”
这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苌乐也猜不准她是不是真的将他推下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又发烧了,她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公主府。
此时,小青拿着一堆东西来到了苌乐面前,“公主,驸马这些东西也要扔掉吗?”
小青手上的一堆东西,全是他之前讨她欢心送她的一堆小玩意。
“放到柴房去”
公主虽然嘴上说放到柴房去,但她觉得还是要收好,她总觉得公主有一天要后悔的。
“还有,公主上次与驸马怄气,他嘱咐小青多留意公主,因此我半夜特意起来到公主门前望了好几眼,小青发现驸马穿着单衣就睡在了公主门前,所以,第二天驸马才在房间里补觉,还因此发了烧,这个药也是他的,也需要扔吗?”
苌乐有些心烦意乱,所以他上次迟迟不起是因为在她门前睡了一夜,天色渐亮时才回房间睡觉?他气色圆润也是他因为发烧的缘故导致的?可是他与王梓染的事情又怎么解释,难不成又是上次的理由么?
梁予峥盯着床前病恹恹的梁与桥说,他语重心长的说:“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别激动”
好消息是公主要来看你了
坏消息是公主是来给你送和离书的。
梁与桥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只能哼哼唧唧的话也说不清。
苌乐站在病榻前,她只能尽量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他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又可怜汪汪的望着她,她借此给他送和离书的理由来看看他,她还在担忧她上次是不是真的将他从三楼推下去了。
看到他还好好活着,她将和离书放在了他的桌前,打算转身就走。
梁与桥哼哼唧唧的心里又着急,他上次摔断了几根肋骨,他只能忍着剧烈的疼痛下了床,去拉她的手。
“公..公主”
他将她抱在怀里,苌乐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她抬起了手,但又真的舍不得下手去打他
但他却趁此当着她的面将那封和离书,撕了一个粉碎,“我..不...同..意”
“梁与桥,我意已决,我说过的,若君有他意,我必弃之,一别两宽”
他生气但眼下又无法完整的解释,他选择抱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强吻她,想借此传达他的心意。
苌乐恼怒的推开他,却没想到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他脸色痛苦的后退了几步。
“公主,若是想我死,大可直接从这里出去。”
而梁与桥没想到她真的狠心的转身离开。
“梁与桥,你的生死是你的事,你不用借此威胁我,也不用装可怜再来骗取我的心软和回头。”
梁与桥只觉得心碎,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得她如此狠心的对他,他此刻无力的倒在病榻上,“女人心海底针”,要是各个女子都像他就好了,有话直说就好了嘛,何必让人去猜呢。
自那次公主来过之后,梁与桥一反常态的按时吃饭,按时吃药,甚至让梁予峥都有些怀疑,他反常的让人觉得可怕,他似乎是想养好身体干些重要的事情。
这日,梁与桥扔了个信封给他二哥,你把这个交给吾硕琪由。
“梁三,你最近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做好最后一件事,为公主扫清障碍,然后再清心寡欲,去当个道士断情绝欲,再把公主忘掉,毕竟当和尚是要剃度的,当道士嘛随性一些。”
梁予峥郑重的看着他,“想不到你悟性如此高,竟然达到了如此境界”
梁与桥靠在枯树上吹了最后一曲箫,他早已在这等吾硕琪由良久,看着她带了一群死士和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过来赴约。
他反而一脸轻松笑盈盈的看着对面严肃的人,他放下箫,拔出了剑,首先指着戴着斗笠的人。
“你就是陆胡安,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不是吾硕琪由费劲心思救你,你早就死在了牢狱中,而你戴着斗笠不想让人看见你的模样,自然是牢狱中的折磨早已经让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怎么样,今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
陆胡安果然取下了斗笠,他露出了那狰狞的面容,“梁与桥,拜你所赐。”
陆胡安同样拔出剑,他阴狠的向他发出攻击。
“陆胡安,你并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