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与桥见径直走过自己身边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公主他一时慌了神,慌忙丢掉手中的桃花枝,杵着拐杖准备走向她。
“站住“只听道那背对他而站的女子轻声的呵斥。”你可有曾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这次又是甚么借口?是非你不可还是这到了玄关你不得不亲自上?昨日是左腿今日是右腿下次是甚么?你可曾想过我心里的感受?
梁与桥楞在原地听着那带着哭腔的斥责心里愧疚不已,他也顾不上腿上的疼痛杵着拐杖来到她身后,他腿脚不便只能用手扯扯她的衣袖本来比她高一个头的个子此时深深低下了头带着低沉自责的声音说“对不起”
苌乐转过身,她眼眶发红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此时缓缓流下,她一肚子火可看见他的样子又无处可发,“梁与桥你可真是个混蛋”
梁与桥第一次见苌乐脸上的清泪,他手忙脚乱的轻轻擦拭她流下的泪,要不是拄着拐杖他此刻恨不得马上把人抱在怀里,是,我是一个混蛋,大混蛋!他将公主脸则垂落的发丝挽在她的耳后,他拄着拐杖低头轻轻把苌乐脸上的泪痕吻掉,公主不要在生混蛋的气了,混蛋知错了。
苌乐偏移过脸不准他再吻,虽然气他毫不爱惜自己但还是非常关心他的伤势,你别动,你的伤怎么样?
“伤筋动骨一百天”等骨头重新长好就好了,公主不必担心,我又岂会真的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苌乐则是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现在呢?腿还很疼么?
“梁与桥赶忙摇摇头,腿痛哪能及心疼呢,他可心疼公主为他伤心落泪了。”
“苌乐轻哼一声,疼死你算了!”
“公主才舍不得!”
“少贫嘴!赶紧去躺好休息,苌乐捡起被梁与桥慌乱仍在地上的桃花枝,真是瘸了还不老实,还去折这个桃花干甚!”
“当然是做错事儿的某人想讨人欢心了,因伤了腿他眼下倒是自然而然搭在她身上,以前他想这么干的时候可是没少被她以不合礼仪搪塞过去,桃花是想讨你欢心舍不得看你担心受虑”
苌乐任由那靠在她身上的人,怼他道你若真舍不得便也不会屡次以身犯险了,她佯装难过故意道:看来苌乐在驸马心里还是无足轻重。
“胡…胡说,因这激动还碰到了受伤的腿,斯!他竖起手指一脸认真道我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鉴!”
苌乐被他略显滑稽的模样逗笑,但眼眶依旧有些发红,知道了她搀扶着他,那本宫的瘸子驸马还不快快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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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被伺候起床腿脚不利索派人去打造的素舆(轮椅)还要几日才好,他只得又小栓搀扶着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
“梁夫人,梁夫人好。”
他听见丫鬟恭敬的声音传来,抬头便看见他的阿娘,王式王柳宜关心担忧慌乱的脸。
“桥儿”
阿娘头上的步摇有些歪歪斜斜,他的阿娘固来是端庄贤惠的人,此刻慌乱的步摇可知阿娘是心急如焚急匆匆的赶过来,他的阿娘非常耐看,温柔贤惠的脸上已然风味犹存可见年轻也是一个灵动的美人。
王柳宜触摸着那张与他爹三四分相似的脸,眼里掩不住的担心“桥儿,你的伤势如何了”
梁与桥看着他阿娘已经发红的眼角,赶忙握着王柳宜的手,我好着呢,受了点小伤不碍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但一想到自从来了公主府他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过阿娘他顿时觉得愧疚难当。
王柳宜一颗悬着心终是放了下来,他们父子三人在边疆浴血奋战,留下的桥儿就是她在京城的唯一念想,她拿出怀里的荷包,这荷包外面绣了一个桥字里装着她去寺庙求的平安符但愿他今后能平安顺遂。
阿娘,梁与桥接过那一针一线为他绣的荷包,拿在手里却久久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