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班里果然没出现过关于她和齐木的谣言,就连鹤田和她的谣言都消失殆尽。
那天之后,她还问过梦原知予关于村上的事,才知道原来当时她把情书丢进垃圾桶后,又被新闻部的人捡起来贴到了告示栏。
只贴了一早上就不知道被谁撕掉了,都没来得及拍照,所以大家只是口口相传,连个照片证据都给不出来。
这件事也就这么揭过了。
由冬季过渡到春季的时候,奈郁很严重的病了一场,勉强参加完期末测试,就直接进了医院,躺了三天才退下烧来。
竹内惠子每天都会陪床一段时间,但大多时间都还是忙于工作,奈郁也坚持让她不要在医院里浪费时间。
后来越前伦子也带着龙马来看了一趟,虽然放心不下她,但因为距离属实不近,也没法做到每天都来。
好在她终于退了高烧,得以出院。
从医院回家后她又躺了几天,整个人都蔫蔫儿的。
这天她一觉睡到傍晚,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她本能地凑上去蹭了蹭,没有睁开眼。
再醒来是被床头柜上不断震动的手机吵醒的。
她把缠在身上的被子拉开,伸出一只手拿手机,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
“小奈郁?你还好吗?是不是又发烧了?”
“知予?”奈郁反应了一会儿,慢吞吞坐起来,感觉屋内有点黑,拉开窗帘,果然太阳快落山了。
她揉揉眼睛,声音沙哑地说:“我睡了一下午……”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烧了,但是中途确实感觉很热,可能是因为被子都缠在了身上。
“你在哪?知予?”
这段时间她没时间遛狗,芬达作为猎犬,一天不遛就按捺不住开始拆家,她回来的第一天就目睹芬达撕沙发现场,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也不知道在没人遛它的三天里,家里是怎么还保持完好的。
梦原知予听她吐槽过后就主动说要帮她遛狗。
遛了一天给她累够呛,但第二天她很兴奋地说减了许久都没减下来的体重遛狗遛了一天就减下去0.5千克,于是还要继续遛狗,就当减肥。
奈郁:……好。
“我在你家门口了。”梦原知予说。
“我下来了。”
奈郁边穿鞋边看时间,这一看才知道已经快六点了。
睡了快五个小时,难怪感觉晕晕乎乎的。
她披上衣服下楼开门,梦原知予在玄关等着她给芬达绑牵引绳。
芬达乖巧的任她摆弄,趁着她蹲下的时候舔了舔她的脸,奈郁摸了把狗头,揉揉它的耳朵,把牵引绳交给梦原知予。
芬达扒在奈郁膝盖上嗅嗅闻闻。
【有爸爸的味道耶。】
“知予,芬达就麻烦你了。”
“知道啦,保证护送到家!”梦原知予敬了个不太正经的礼,担心道:“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梦原知予手背贴向奈郁的额头,轻轻碰了碰。
“好像没发烧了,那就好,那我先走啦。”
奈郁呆怔地说:“嗯……嗯,路上小心。”
她看着梦原和芬达已经开始狂奔的背影,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
不确定地想。
下午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人这么碰过她的额头来着?
是做梦吗?还是妈妈回来过了?
她关上门,给竹内惠子发了条短信,果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那就是做梦吧。
她坐回沙发上,脑袋后仰看着天花板,可能真的发烧了,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都有力气给自己做点简单的饭菜。
但是现在,好疲惫,连二楼都不想爬……而且睡了一下午,也不能再睡了。
她摸摸扁平得甚至有些凹陷的腹部。
好饿。
感觉生病才是减肥利器啊,虽然并非她本意。
正这么想着,门铃声响起。
她偏了偏头,挣扎了几秒,认命地去开门。
齐木楠雄手里拿着熟悉的饭盒站在门口。
奈郁第一反应:啊,头发还没梳。
但她已经打开门了。
算了,区别不大。
齐木楠雄如以往一样沉默把便当递给她,正当奈郁以为他也要像以往一样点点头离开时,他突然说:“便当盒不用洗。”
顿了顿,他补充道:“晚上可以来我们家吃饭。”
“啊?”奈郁一愣,本来就晕乎的大脑更加混乱,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这才开始后悔刚才没有注意一点形象,她小声说:“好的。”
齐木点点头,说:“告辞。”
关上门,奈郁拍了拍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