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拉了出来,从冰凉的喷泉里。
———
“很可惜,你们找错人了。”谷森本乃咧开嘴笑:“我不是替死鬼,我是水鬼。”
周围的景色泛起波浪,各种颜色像是黄昏时候的海平面,什么颜色都有。
谷森本乃被五条悟从喷泉里捞了出来,除了被拉着的左手臂,她只有一张脸浮现在水面。
渐渐的,dk组分不清楚哪里是岸,哪里是水。
因为都一样啊,不管是岸上看水面,还是水底看岸边,都是一样的扭曲。
谷森本乃神色哀伤:“我还以为你们会找到呢。”她脸上的波澜突然淹没了她,又很快地褪下。她已然换了一个表情,带着戏谑。
“给你们一个机会,找到我。在冬天来临前。”
她的话说完,水就淹没了她的全部。而世界的水退潮,连水渍都看不见。
五条悟和夏油杰反应了一会,倏尔剧烈咳嗽。
夏油杰缓过来后,提议道:“要找到真正的替死鬼,从《池塘》的主题都错了可以看出市面上流通的杂志都有问题,甚至会带来误导。悟,我想要回谷森家找找看有没有鱼雨老师的手稿。”
五条悟眉目间染上疯狂和不耐:“哪里有这么麻烦?刚好这块区域的人都被驱散了,直接一发苍,把这个领域给破坏掉吧!”
夏油杰左眼皮狂跳,按住了五条悟预备放苍的手:“等等悟,问题是我们连谷森本乃都找不到啊。如果照你说有两个个体争夺领域控制权,那么哪一个才可以代表为领域的主人呢?”
五条悟是听劝的,实际上他的六眼能力减弱,能够放一发苍已经很难了。
依言,二人再次回到了那栋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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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水流过的声音。
真突兀。
我坐在教室里,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很难受,越来越烦闷的感觉就像要把我溺死。
讲台上看不清脸的老师在语速飞快地讲课,在我闭上眼睛想要休息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无措地睁开眼睛,教室里的所有人都一动不动。
我试图扭头,它们也扭头。我害怕极了,站起来想要逃跑,可是它们也站起来抓我。怎么回事?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我莫名其妙地觉得和爸爸妈妈有关。于是很快地开始朝家里奔跑。
————
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找到手稿,而是找到了一本字迹清秀的日记本。
按照常理,日记本大概率都记录着关键信息。而这一本也是如此。
打开日记本前,夏油杰问:“悟,你怎么知道鱼雨老师就是谷森本乃啊?我记得你似乎并不喜欢这类作品。”
五条悟回答:“唔,可能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看过她第一本小说《听潮》啦,然后感觉她起名字的能力好差劲,就有点好奇。她之前有一个很短的自我介绍视频,是在没火之前的后来被删了,我刚好看过。”
夏油杰打开日记本,应了句:“原来如此。”
——【日记】——
【1998.7.13】
今天妈妈心情很好,她告诉我有个基金会资助我去上学了。
【1998.9.1】
今天认识了很多同学,大家都很友善。不过因为我年龄最小,他们让我叫他们前辈,指使我去干活。虽然很累,但没有因为家境被前辈们嘲笑。
【1998.11.23】
今天校长让妈妈来学校,校长想要让我跳级去四年级参加市作文比赛。因为有奖金,妈妈答应了。
【1999.5.3】
我又跳级到了初一,没有朋友了。大家都把我当做透明人,只有一个神情高傲的女同学会在下课时找我炫耀。她也被人排挤,只有我会听她讲话。
…
…
…
【2000.9.1】
认识了石川老师,她好温柔啊。
【2000.11.4】
今天和石川老师去吃了新出的手作点心,她还对我的作文进行了表扬。石川老师让我叫她香织,因为香织觉得我和她是同龄人。真好,不想和香织分开,不想跳级了。
【2001.3.14】
妈妈说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要来我们家,她刻意打扮了,穿上了唯一体面的衣服,还买了新鲜的蔬菜。客人来了,是资助我学习的好心人,他也和香织一样温柔,聆听我的校园生活。我告诉他,感谢他的资助让我遇见了香织。
【2002.4.4】
我觉得香织不是香织了。ta是谁?是谁?我的香织呢?
【没有写日期】
对不起我失败了,对不起香织。
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