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不已。她说:“放心吧,我压根没这个能力抹掉你的记忆,要是可以,我这三天就全去干这种事了,哪还有空谈论鸡。”
倘若仔细琢磨木川话中的意思,就不可控制地联想到她的态度。想明白后就如同吃了花椒的口腔,不久便麻得失去了知觉,不像刚吃进去时那么辣。
不死川察觉到了她正计划什么,他完全想像到,这计划里一定没有他的名字。
“你很后悔认识我吗?”
即使想出了这些,他却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被蛀蚀了的栗树叶透过美丽的阳光,把远处公寓楼栋洗过的衣物染上几缕白光,自行车从墙外响过一阵铃声,然后又渐渐消逝。
他迎上前,贴近她的脸说:“就这么讨——”
木川唯却摇摇头,她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很自然地伸出胳膊问他:“不要紧张,需要神给你一个抱抱吗?”
他沉默着,像一只耷拉着脑袋的白狼,有些不高兴地张开手臂抱住她。他觉得热气涌上了脸颊,极力压抑着自己,同时这样说:“神大人还真是一视同仁。”
少女的脸轻轻贴在他胸口,她安抚般地拍拍他的后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这些年辛苦啦,一定有谁变成了小精灵在推着你奔跑,如果可以,把那些不好的回忆交给它保管,然后你就努力变得幸福,好吗?”
这个孩子……该怎么评价她呢?说她善良吧,有时候又坏得可恶,说她成熟稳重,又经常冒出来一些啼笑皆非的天真行为,太矛盾了。
她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喜欢我的人肯定脑子有问题。”
“喂!”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我,你还是肯定了我的人格和价值,谢谢你。”
“……”
他松开手,脸上也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他把被挤歪的日轮刀重新摆正,在阳光中,划出一道耀眼的白色裂纹。
*
富冈义勇在观战。
偌大的庭院中,有一张石质的小方桌,上面刻着棋盘格。鳞泷左近次和桑岛慈悟郎正在对弈。
“不对啊,这个时候要走右二!”
“你懂个屁!”
围观群众们纷纷探头议论,尾生彦双臂环胸,自以为是下棋高手,他点评:“你们知道吗,一般棋局到了最后都会焦灼!因为下棋的人正在遭受无比严峻的心理考验,比如你们看鳞泷的手,微微颤抖,他一定是穷途末路,想不出棋路。”
钢铁冢萤点点头:“没错!鳞泷先生已经无法再翻盘了,他的内心一定在想,和自己对弈的高手简直无人能敌!”
我妻善逸:“……”
灶门炭治郎:“……”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想尽快从这种混沌的战场逃离。没想到旁边观战的锻刀村村长发话道:“真是一场残酷的厮杀,几个年轻人怎么看?”
这是恶魔的私语!两人身体僵硬,顶着各自师傅的杀人视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下一秒,炼狱槙寿郎冷不丁抛出一句:“这个红发小子是支持左边的吧?看他的眼神和动作,偏向很明显啊。”
鳞泷左近次下棋的手,重重落下。
桑岛慈悟郎得意的笑容,望向对面:“是吧,你徒弟都觉得你下得不行。”
拱火大师!
这边棋局四周一片狼烟,另一边桃花树下一群女生席地而坐,在草坪上摆着茶具和点心,正在聊天。
甘露寺蜜璃问:“我的小腿总是很酸,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减轻呢?”
蝴蝶忍说:“试试拉伸?前几天我才让香奈乎做过,若叶和葵也在每天坚持,还挺有效果的。”
灶门祢豆子和嘴平伊之助蹲在鱼池前看锦鲤,石见银山和有栖川若叶把栗花落香奈乎举起来,帮她摘花。然后这些年轻人混在一起打打闹闹,边聊天边吐槽。
“太糟糕了,风柱喜欢木川。”石见说。
祢豆子点点头:“啊,那天我看见不死川先生和唯姐姐告白了。”
若叶表示惊讶:“咦!真的吗!是什么样的告白啊!”
“嗯,看口型,很像威胁,就是那种把人揪在墙上的样子。”
“……不是吧,能成功我就把这块砖吃下去。”
“别这么说嘛。”
香奈乎歪了歪头:“喜欢?”
“香奈乎还不知道吧!那个风柱,还有炎柱,水柱,这三个人都喜欢唯姐姐哦!”
“诶?好厉害。”
伊之助翻下头套抱在手里,正拿着饼啃,口齿模糊:“那个女人,不可小觑。”
甘露寺蜜璃加入八卦大家庭:“什么什么?谁喜欢那个红眼睛的孩子?”
“炼狱先生、富冈先生和不死川先生。”若叶回答。
“哇!!!!”她瞪大了粉色眼睛,“炼狱先生吗?虽然之前隐约有点感觉到他很